一成不變的除了顏色還有樣式,一嘛的有楞有角,每一片衣摺都不會亂上一丁點的質地挺實的正裝,與其說是職業裝,不如說是盔甲來得更合適一點,任何人穿上它們有一種刀槍不入的氣勢。
從黑灰兩色的盔甲裝一下子變成休閑的火紅風衣,這中間的跨度太大,安然不隻思維上有點轉變無能,眼睛更是有點接受不能。
更別提那總是盔甲職業裝一樣萬年不變的麵部表情。
別人不知道,反正安然自打見著他們這位夏老師開始,就沒見她笑過,深覺她的表情跟她的衣著發型實在是太搭了,同樣的一絲不苟,紋絲不亂,堅實穩定,泰山崩於眼前,都別想讓它們中的任何一樣亂上一亂,杠杠的!
可事實上,如果音像店前的女人是夏微的話,那麼安然的感覺顯然是出了錯,他們班夏老師不隻衣著變了,發型變了,就連那嚴肅無比的穩定表情也變了,除了臉色依舊小蒼白外,神情並不顯得嚴肅,那望著音像店櫥窗的眼裏甚至還帶了一點愁悵和懷戀。而根據今天早上的報紙和早間電視新聞顯示,泰山還好好的聳立於地球表麵,沒有絲毫崩塌的前兆。
沒等江湖百曉生楚飛飛同誌回答,周芳華這個小八卦愛好者先等不急了,一個勁的用手去揪安然的馬尾辮,“誒,安然,是不是,是不是啊?”
楚飛飛嫌安然太磨嘰,自己班的老師換了身衣服,換個發型,又不是換了個人,至於對眼對了這麼老半天,連句準話都沒有嗎?不怨朋友們經常埋汰說這丫頭越來越像老太太。幹脆的楚姑娘直接給了一個痛快的答案,“是。”
某磨磨嘰嘰的重生人士被搶了台詞,還一點都不知道反醒,還在哪兒感歎呢,所以說啊,這人啊,穿衣打扮很重要,看看他們班的夏老師吧,換上這麼一身,瞅著多精神多漂亮多年輕啊,整天穿著個盔甲裝,挽著個頭發,板著張臉,簡直白瞎了一張挺好看的臉。臭美什麼的,不隻是為了別人,更是為了自己。
臭美份子在心裏一個勁的給自己找認同感,不想周芳華問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問題,“誒,安然,你們班夏老師有沒有對象,結沒結婚啊?”
三人齊刷刷的轉頭看著周芳華,一人頭上掛了老大一把筆直粗壯的黑線,這丫頭真是媒婆上身了怎麼的?怎麼見一年齡相當的女同誌,別的都不關心,直接關心人家的終身大事,您這個學生當的,也太敬業了吧?別人關心老師,也就是關心關心身體,關心關心的心情,您這可好,直接關心起終身大事來了。
安然覺得自己特別有理由懷疑,如果在條件允許,天公和月老一起作美的情況下,周芳華這個好學生在過年去老師家拜年的時候,手裏的最想最想拎著孝敬他們老師的禮物絕對不是水果點心,而是美女師母一枚。
“這話你就應該直接去問飛飛,你問我,我還得再問她不是?”安然扭頭望著一臉古靈精怪的周芳華,有點頭疼,“小周同學,不管我們老師有沒有對象,結沒結婚,你都乖乖的,不許動什麼歪心思,知道嗎?否則我就跟阿姨告狀去!”
她這邊說著說著,越說越提心吊膽,越說越色厲內荏,結果人小周姑根本就不搭理她那茬兒,直接拍了拍自己白晳光潔的腦門,“對了,我幹嘛問你啊,你又不知道。”說著朝楚飛飛一撲,“飛飛,飛飛,告訴我,夏老師有對象嗎?結婚了沒?”
那語氣不像在谘詢朋友,倒有點像是阿拉丁對著神燈,灰姑娘的後娘對著魔鏡。
楚飛飛牌人工智能神燈AND魔鏡果然沒讓周芳華失望,想都沒想的就給了她一個簡潔但十分詳盡的答案,“沒有,她未婚,目前沒有男朋友。”
安然覺得頭似乎更疼了,鄭曉忍著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然立刻賴皮的將腦門抵在鄭女俠的肩頭,她現在特別需要一點心靈上的撫慰--交友不慎啊,她這是!
“那這個夏微老師今年多大啦?”小周姑娘繼續在安然幽怨的小眼神兒裏若無其事的提問。
安然總拿楚飛飛當百度搜索用,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甚至有時,安然覺得楚飛飛比百度更方便更快捷,你用百度查資料還得打字呢吧?楚飛飛就根本不用費這個勁,直接張嘴就是了。而且,關於他們學校裏的事,楚飛飛不知道的,百度肯定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