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好笑又可憐(1 / 2)

這樣一來,前後一聯想,他們兩人的出現和行為就難免讓人可疑。

尤其是在此時這種關係到我黨我軍危機存亡的關鍵時候,薑成卓和趙真旭這兩名犯罪份子帶著髒物恨不得與趙小堂妹拉開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一口氣跑到天邊不回來,生怕引起一絲一毫的懷疑,被她聞到他們身上那其實並不隱密的賊味,哪裏還敢節外生枝去還手機,上趕著往炮口上撞,奢想幸運女神的再次眷顧?

反正是自家親戚,這點暗地裏欠下的人情,早晚有機會還回去,某隻胖賊心安理得得很。

“於是,他們倆就把人家小姑娘的匿下了?”安然好笑的揚高聲音。

作為一個雖然奉公守法,安分守己,但道德感並不特別強烈的普通人,某重生人士幾乎是毫不遲疑的站在了竊賊們的一邊,再說了,就像趙小胖說的,這份人情早晚會還回去,她實在犯不上在這種問題上糾結強調什麼高風亮節,精神潔癖。

“沒,卓子和小胖說,他們倆絕不幹那種掉價兒的事。”江傑雲得到向安然賣關子的機會,總是不會放過,悠然自得的慢條斯理,笑意從語音滲出來,讓本就清朗的聲音顯得愈加的悅耳,“所以,你還得再猜。”

無奈安然這會兒急於知道答案,沒有心情細細欣賞品味某人的好嗓子,又自認憑著她無比威風的大廚身份,根本犯不上動那個腦筋,費那個勁,牛氣衝天且簡單粗暴地直接命令某肉食動物,“說!”

說來也是奇怪,江大吃貨其實有時會很欠虐很犯賤的喜歡安大廚對他的這種簡單粗暴,被她爬到頭上耀武揚武心裏還帶了點歡喜和縱容而不太自知,甚至近來偶爾還會閃過“要是隻對我一個人粗暴就好了”之類的“變態”想法。

此時,他也不過佯作不滿的嘀咕了一聲,便借坡下驢地乖乖公布了答案,“好吧,我說。”說是說,卻故意吊胃口的慢吞吞拉長了聲音,“他們倆個把手機直接給砸碎了,衝進了廁所的馬桶裏。”

這個答案實在有些出乎安然的意料之外,“砸了?!誒,怎麼砸了啊?!”

一向堅持勤儉節約的革命傳統,絕不浪費一針一線的安然同學說完這話,咂咂嘴,越想越是臉上發皺,心裏泛疼,那可是手機啊!

不像十幾年後,預交點話費就能得一個手機,砸了也就砸了。這年頭的手機那是多金貴的玩意兒啊,這二位未來的土財主就這麼說砸就給砸了,也忒敗家了。

可是再轉念想想,安然又覺得聯係到兩人所處的實際情況,將手機砸掉徹底銷毀也確實是目前能想到並做到的最穩妥的處理手段了。

薑成卓和趙真旭這兩個新手菜鳥盜賊,盜賊手機的行為算是被逼無耐,由於盜竊技術不過關,偷得出來,還不回去,又沒有安全的銷贓渠道。同時,兩人本來在家族裏就處境尷尬,眼下又正是倒黴的時候,更是要小心謹慎,以免一不留神露老鼠尾巴,再惹出什麼岔子來,叫人抓個人贓並獲,可就不美妙了。因此這手機雖然好用,卻不能留在自己的身邊,更不能隨意丟棄。所以,擺在這兩個蹩腳竊賊麵前的選擇便隻有一個,就是毀屍滅跡,活不見機死不見屍地將所有麻煩都徹底掐滅,最是幹淨省心。

安然一邊說著還是這樣安全,一邊又心疼的感歎,江傑雲在電話那端忽的大笑起來。

安然被他這莫名其妙的反應笑得發毛,有點羞惱,“你笑什麼啊?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好不好?”

“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卓子。他在電話裏說,一想到一會兒要把手機砸爛,衝到下水道裏,他的心肝肺就全部在滴血,疼得幾乎要碎成粉末,哭都哭不出來,簡直痛不欲生!”

“哈哈。”安然聽著這話也噴笑了出來,可不,她這會兒一時情急,倒是把薑成卓同學的鐵公雞屬性給忘了個幹淨。與她這點小小的心疼痛惜相比,那隻愛錢如命的家夥才真叫痛徹心扉呢。以公雞兄的脾性,別說是一部手機那麼貴,就算是讓他平白無故的浪費一角錢都能像是要了他的老命,更別提讓他親自動手去砸,這簡直就是讓他去死!

安然不用閉上眼就能想像得到這位老兄砸手機的時候,該會如何的悲慟欲絕,痛苦糾結,號稱一毛不撥的鐵公雞同學在那一刻,隻怕難過得一身的公雞毛都顫抖,更別提他那顆時刻隻為孔方兄跳動的小心肝了。想想那情景,便覺得又是好笑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