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十足的心虛(1 / 2)

這樣的對話很好,很可以順勢而為,但很可惜,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一時衝動的說出來,告白是告白了,可告白並不等於成功,之後的懇談,或者說是說服也好,誘拐也好,不管是什麼,得到她肯定回複的才是最重要。

而談話卻是需要時間,需要環境,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可現在,人對,對話有利,其他一切都不對,隻能忍著。

忍著吧,江傑雲在心裏咬牙歎息,他忍了這麼多年,都快成忍者神龜了,可這種愛在心頭口難開的滋味,老實說,忍者神龜如他,也有點感覺不好受。

安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安,他的眼神,他說的話,他微笑的樣子,看起來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可到底哪裏有什麼不同,她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於是,她也看著他發起呆來。

“看出什麼來沒有?”雖然知道等這個遲鈍的丫頭自己明白過來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但他看到她麵露疑惑的樣子還是不由得有些希冀。

“沒有,不過,我怎麼覺得你像不安好心的樣子呢?”安然歪了頭,開玩笑似的詐他。

江傑雲還真點頭給她看,“沒錯,我確實是有些不安好心,對你。”

安然盯著他看了兩秒,最後沒好氣的一翻白眼,“哎呀,我好害怕呀。”

江傑雲勾起嘴角,笑得有點壞,低了頭一點點的向她俯下身,帶了強烈的壓迫意味,幽黑的眼中卻是笑意全無,專注得有些迫人,仿佛有烈烈的火在眼底燃燒,當然,那也可能是四處的火光映在他眼裏所造成的錯覺。

他們在一起總是開各種小玩笑,類似這樣的動作似乎他也沒少做過,這一次似乎也是這樣,她也應該覺得習以為常,不應該與以往有什麼不同,可是,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安然突然有些緊張起來,胸口憋住一口氣,但心跳卻仍然急促了起來,不知自己是該瞪眼,還是該眨眼,不知自己是該像以往一樣對他的玩笑不屑一顧,還是該直接將他越靠越近的帥臉拍開,有一種陌生的危險的氣息似乎正在逐步的靠近,讓她本能的想逃避,可不知為什麼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又有些遲疑……

“喂,你們兩個偷著在這嘀咕什麼呢?”安國慶放完了兩個二踢腳,回身時,看到江傑雲正向女兒俯下頭,轟轟的聲響裏,他匆匆一眼,還以為兩人貼近了說話,走過去一巴掌拍在江傑雲的肩膀上,把某個剛起了點賊心的家夥差點沒拍了個魂飛魄散,“說完沒有,還不過來放鞭,這麼老些呢,可別留著。”

“……哦,好。”某人驚魂未定,如果換了薑成卓和趙真旭在他全神貫注的想幹壞事的時候來拍這一掌,他也不至如此,可偏偏是安國慶,正滿心打著人家姑娘的主意,這會兒被他抓個正著,雖然“惡行”沒有敗露,卻也是十足的心虛,笑起來甚是虛弱幹癟。

安然卻立刻朝自家老爸跳著一撲,抱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打趣,“哼哼,我就說吧,今年的鞭炮買得太多了。”

安國慶一聽姑娘這話,馬上有些沉不住氣了,小孩子似的辯解著,“多什麼多啊,一點都不多,我這還沒放夠呢!”

生怕明年不給買了似的。

安然笑著跟老爸鬥著嘴,心裏在不自覺間悄然的鬆了一口氣,那一刻的江傑雲讓人覺得有些陌生,有些費解,似乎距離很遠,又似乎極近。

說話間,她眼角的餘光卻又忍不住去一旁尋找他的身影,暴響聲聲,光華閃動裏,他站在原地,似乎早已料到她會看過來,漆黑的眼迎著她的視線,靜靜的回望著,然後綻開了一個燦爛又別有意味的笑,帶著些說不出原由的堅定和執著,隱隱的勢在必得,這讓安然覺得這廝的笑容好象有點怪異,大過年的,是她發神經,還是他?

要真說發神經的不隻她和他,讓安然說,他們這些人中,最發神經的不是別人,而是小周姑娘周芳華。

除大年初一正正經經的休息了半天之外,好好的睡了個透透實實的懶覺,江傑雲他們三個一整個春節期間也一直都在忙,員工們都放了假,正好給他們時間去處理長時間積壓的各項工作,以及製作研究各種計劃,期間江傑雲還特意帶著兩人飛了一次帝都,與他之前選中的一支潛力股進行短暫的碰麵。

潛力股在談話中也透露了一些家族中最新的形式變化,有些是江傑雲知道的,有些不是,比如,男人和他的妻子正在鬧離婚,比如,他的異母兄弟在被踢出賭桌後又被其父母踢往了國外,比如,當家人跟男人就像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對頭一樣,看他到了今天這份落魄的份兒上,依然不放鬆對他的打壓,男人腦門起包,屁股著火,近段時間過得真是水深火熱,狼狽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