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在毫無準備之下,就給發了一朵大紅花,安然被江傑雲用這樣書麵高端的詞彙給誇得幾乎一怔,下一秒嗆咳噴笑了出來,腦袋也從他的肩膀上離開,抹了一把眼角咳出來的濕潤,她瞪著兩隻眼,湊到江傑雲的鼻尖前,大聲嘲笑,“唉呀呀,節操呢?江小雲,你的節操哪裏去了?就因為我老爸老媽沒有難為你,就成了有大智慧的人啦?”她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原來是否有智慧,是要看是否難為江傑雲同誌而定的,看來以後智力測試什麼的,都可以以此為標準了。”
節操這詞,在此時還並不流行,卻也不是什麼難懂的生僻詞,再一聯係上下文,任誰也都是立時領悟。
江傑雲一探唇,輕輕親了親她的鼻尖,“當然,不過,比起叔兒和嬸兒來說,還是你安小然最有智慧了。”
安然被他親得有點不好意思,睫毛扇了扇,轉而又瞪了他一眼,“神馬意思,解釋!”
本來她是想拿足了氣勢的,可惜,她錯估了自己此時的神態,臉上輕敷了一層淺淺的粉紅,抖動的睫毛,情意流轉而分外明亮的眼睛,再努力撐起的氣場也是白搭,瞪人也成了嬌嗔,倒某人瞪得眸色隨之深了幾分。
“……咳……”江傑雲別來眼,強迫自己從某處移來視線,“當然是指你安小然同學慧眼識英雄唄。”
安然渾然不覺近在咫尺的某人此時心潮的小小澎湃,伸手去刮自己的臉側,“嘖嘖,聽聽,聽聽,這人怎能如此這般的大言不慚?”
江傑雲故作凶惡的將她齜出一口白牙,氣勢千鈞伸出手,手勁看似剛猛,實際不過虛張聲勢,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心裏卻暗自嘀咕了一句,我現在是雖然有賊心,卻因為怕嚇著你,成天收著賊膽兒,還英雄個屁,狗熊還差不多?還是不難過你這一關?
有如被餓狼盯上的肉的某人卻依舊毫無所覺,一邊低頭翻看兩人的筆記本一邊不時輕笑,看得很是自得其樂。
江傑雲也湊過去,雙臂自背後環住她,有如將安然整個兒抱在懷裏,微偏了身體將頭微俯著輕抵在她的肩頭,臉側不時的擦過她的鬢邊和臉側,地道的耳鬢廝磨。
這種親密的距離和方式讓江大土財主感覺十分滿意,一顆色心有如湖上的小舟,不時的隨波蕩漾,好不愜意,自自在在的伸出一雙長手與安然一起翻看著那兩本筆記,利用地勢占足了便宜,偏又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胡鬧地點評著,“其實我覺得這兩條還挺靠譜的,來來,趕緊拿紅筆打個重點符號,記下來。”
“幹嘛?”安然顯然對身後這位爺的欣賞水準不能苟同,“你還指望著被盤問一回啊?是不是我爸媽他們沒難為咱們你覺得渾身不舒服,受虐狂啊江小雲?還是說……”她微眯起眼,意味深長的拖曳了聲音,側了臉打量江傑雲,“你留著以後備用,哼哼……”
結果人江傑雲同學還真點頭給她看,“是啊,必須得留著備用。”然後在安小然越眯越窄,越眯越危險,宛如一道道細小利箭的目光裏,從容自若的揚起唇,壞笑,“安小然,你在想什麼?”
安然隻知道他這是故意,於是也故意笑得特別甜蜜,嗯,特別危險的甜蜜,“你又在想什麼,江小雲?”
“我在想將來留給我自己考驗女婿用,哼哼,想要跟我姑娘搞對象,必須得讓我好好考較一番才行。”江大土財主說著就得意起來,非常有長遠眼光的暢想未來。
安然看了一眼被這廝圈中的兩個準備將來考女婿的重點問題,對這位爺未來的女兒和女婿深表同情,“那你可要努力賺錢了江小雲同誌,加油啊!”
“此話何解?”江傑雲虛心求教。
“您瞧瞧您老人家這問題問的,這哪是考女婿,簡直比智力競賽還坑人呢。正常人類受得了這個嗎?指望你幫著把關,你姑娘就是長得天仙一般動人美豔,那些小夥子也讓你的問題給嚇跑了,除非你有很多的錢,讓才能人鼓起勇氣來挑戰這些問題。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多給你姑娘賺點錢吧,否則她非常有成為老姑婆的危險。”
江傑雲對她這種看熱鬧挺不滿意的,“你這樣可不好啊,安小然,我姑娘成老姑婆,你就這麼高興?我怎麼瞅著像跟你沒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