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傑雲這廝分明就是沒安好心的想跑到這個沒人的地方繼續膩歪,還裝得這麼假仁假義,把借口都推到了她的頭上,真無恥!
……不過,她也不是太討厭就是了。
江傑雲在安然微微嘟著的嘴上又偷了一個吻,揭她的老底兒,“安小然同學,你是不是忘了咱們這賬算到哪兒了?”
安然抿了抿嘴,拿水盈盈的眼去斜他,我就是忘了怎麼的?難道你還真想算算賬?
讓安然沒想到的是,人江傑雲還真就挺認真的掰著她的手指,一句一句的複述著他們之前的對話:“你問我,上課的時候,幹嘛對你那樣。我就問你,那樣是哪樣?”然後,這廝揚了揚眉,一雙黑眸鎖著她的目光,慢條斯理的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意,“安小然同學,下麵的還需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經過了他沒安好心的提示,安然要是還記不起來之後的發展--哦,也就是他們倆又膩歪到一塊去了--她可真就是提前向老年癡呆的道路上闊步前進了。
不就是想看她不好意思嘛,切,小樣兒,她就不臉紅能怎樣。
安然昂了昂腦袋,半眯起眼,甚是鄙視的望向他,賞臉的大方發問,“既然你想繼續算就算唄,還是那句話,好好的上著課,你耍什麼流氓啊?”
江傑雲讓她那“耍流氓”的指控給逗得笑了出來,伸手握住她的手,展開來拉到唇邊就想吻,不料被安然猛的掙脫開來,反手照著他的手臂上給了一巴掌,“快點抓緊時間,從實招開,好好說話。”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貨根本就沒想著算什麼賬,不過就是找個話題來跟她閑扯淡,按他的說法是,他今天工作不忙,因著一位老師有病串課的原因,這上午都是主科的課,看來他是打定主意,把課間的時間都浪費在跟她說這些沒營養的閑話上了。
安然用眼角有點嫌棄的上下打量了男朋友幾眼,真沒追求。
不過,看在他今天難得這麼輕閑的在學校泡上一上午的份兒上,她就勉為其難的將就將就他吧。
江傑雲笑著湊過去親了親的她的眼角,愉快的挨了女朋友一爪子後,才正經了一點,學著她語氣的回答問題,“我之所以在上課的時候,對你那樣,那是因為你在之前對我那樣。”
安然額頭刷下一排黑線,他們這哪是在算小賬?是在比著說繞口令呢吧?
可明知道是繞口令,但想把小賬算下去,她也得跟著他繞下去,重新把小賬算起來,她也好奇這廝到底當時是發什麼神經,非要在上課的時候,趕著趕著的對她做“壞事”,以致於不得不把筆扔在地上,為他的行為尋找借口,創造機會。
“請問,我對你哪樣了?”她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卻說什麼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對這廝哪樣了。
“想不起來了?”江傑雲露出一個傷心又控訴的表情。
安然一點都不為所動,坦然的搖頭給他看,你就裝吧你。
“你之前對我這樣了。”
江傑雲再度拉住她的手,然後曲起手指,用指尖在她的手心的輕輕的撓了撓,一股酥癢像是過電一般直竄而起,一下子讓安然感覺脊背和周身的寒毛都被帶起一陣的戰栗之感。
一向怕癢癢的安然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了,尤其是這種很輕的動作,帶來感覺反而更強烈,那股麻酥酥的感覺,簡直就像是一條小小的飛蟲鑽進了心坎裏,撲閃著翅膀扇動不休,半天都緩不過來。
與此同時,安然也回憶起來,在他對她“那樣”之前,她確實對他做了一個與他此時的演示同樣的動作--在他的掌心撓了癢癢。
不過,雖然她挺受不了這個的,但她並不認為這個對他算什麼,因為按以往對這廝的了解來說,這家夥在這方麵的抵抗力可比她強多了。
她臉上的神氣自然的流露出內心的想法,顯然對江傑雲的這個理由很不以為然,不就是撓了你兩下嗎?就因為這個就在課堂上發瘋?太難以說服人了吧?
結果江傑雲見此,露出了比她還要無辜不平的神氣來,慢慢的搖著頭,歎氣,“安小然,你怎麼能這樣?”
安然莫名其妙,“我哪樣了?”
又來了,難道他們又要進入繞口令的問答了?
還好,江傑雲這回來了個痛快,“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我受了不你的誘惑,這才忍不住想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