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取悅自己(1 / 2)

針對這個問題,安然總共思考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便得出答案,不,不會,現在的她不會再走上一世的老路,不會再得過且過,不會再將自己的閑暇時間都交給網絡,不會允許自己再過那種醉生夢死一樣的日子。

她會像現在這樣繼續每天堅持不懈的保護自己的臉皮,雖然明知道那樣長久的,認真的堅持並不能從根本上改善她的皮膚狀態,使已經變成了環形地貌的臉皮回複到水嫩光滑的狀態,既無法頂著這張臉去騙什麼小白臉,也並不能讓她在相親市場上獲得更多的欣賞目光。

她會試著報考自考或是夜大,犧牲很多的業餘時間來讀一紙也許隻是裝飾性的,對自己的本職工作並沒有助益的文憑。

她會更加認真的對待工作,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和耐心來完成它們,雖然那麼做了之後,自己的工作成績並不能受到上司的賞識,既不能升職,也不能加薪,辛苦工作很多年,手裏的微薄的存款在麵對不斷狂飆的房價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慘涼的笑話。

如果努力的結果和不努力的結果相差不大,那為什麼還要努力?

這是上世安然的想法。

也許有人要說這是消極,是混吃等死,是窮吊絲的想法,活該一輩子買不起房,找不到愛情,不努力還要滿嘴抱怨,就應該讓人瞧不起。

要讓現在的安然來說,也許這些批評都對,但也並不全對。

這種想法更深的原因是太過強烈的目的性。

有目的性不能說不對。

但重生之後,一點一點修改著自己身上的毛病,人生逐漸改寫的現在,安然感覺,做一件事目的性固然重要,但過程一樣不可忽略。

這話說起來有點裝叉。

就像當年安然做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房的窮鬼一族,也就是後來網絡流行詞所形容的窮吊絲。那時她特別討厭那種所謂的專家,針對“無房一族的可悲性”進行評論時說,沒房子不代表不幸福,你想啊,你坐著公車,看到陽光特別好,春天的樹特別綠,吃著路邊小吃店的包子特別香,感覺生命如此美好,這也一樣是一種幸福,怎麼能說自己就不幸福呢?幸福不幸福,房子不是唯一的標準,沒房子也一樣可以很幸福,所以,沒房一族和買不起婚房的年青男女們不要總嚷嚷著房價高,不幸福,這是不對滴。

把安然看得一肚子氣,坐在電視前對著那個專家就開罵,這說得是人話嗎?把偽命題說得理直氣壯,站著說話不腰疼。

從那以後,安然一直把那個狗屁磚家的話奉為裝叉的樣板,但凡有人說起裝叉,她就會想起那位說話比放氣還沒味的主兒來。

所以,現在得出這種不僅要在乎結果,也要在乎過程的結論來,安然覺得自己這話也頗有點裝叉的色彩。

但很多時候,你還真得這麼想。

就拿做麵膜,瞎臭美這事來說。

如果上一世,有人問她,為什麼做麵膜,她一定會說,當然是因為想把皮膚養得更好。

可如果做了一段時間之後,皮膚看起來並沒有明顯好轉,那麼,她自然就會把這事丟到腦後,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做了跟沒做的結果差不多,那還做它幹什麼?

其實,這麼想也並沒有錯。

但是,做過了麵膜的人都知道--當然,這個麵膜得做對,比如,皮膚敏感的人,做了不對的麵膜那不僅不管用,而是遭罪的問題了--做了很滋養的麵膜,也許對皮膚的根本問題起到的作用很小,但當麵膜敷在臉上的時候,清清涼涼,皮膚在那十來分鍾裏享受著被大量的水分滋潤養護的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既不會因為最後的作用而減少,也不會因此而增加。

為什麼做麵膜?

如果皮膚問題得到改善當然是最好。

如果沒有,僅僅為了那十來分鍾的享受也挺好。

再如,念夜大,考文憑這事。

讓一個在單位做牛做馬做畜生,給狗資本家幹了一天活,看了一天臉色,受了一天氣的上班族再去“發憤塗牆”的犧牲休息時間去夜大念文憑是一件挺操蛋的事。

可換了現在的安然也還是要去。

隻不過,不再像過去那樣,咬牙切齒的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把所有的課程都讀完,把文憑拿到手之後,恨不得像是刑滿釋放似的,立刻就把那些專業書都撕碎燒掉,以泄心頭老大的,也不知道跟誰結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