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火星人的童年(1 / 2)

沒童年的男生頓時回給他們一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眾人一驚,啥意思啊?

就聽他悠悠的長歎一聲,這歎息聲讓人聽著感覺更為複雜,似是無奈,又是酸楚,末了小聲往上一飄,居然還帶了幾分不是味的歡喜,還沒等大夥對這一波三折的歎息咂摸出點味道來,他就給出了答案,“我媽是小學老師,而且是我的班主任,我小學六年,下了課除非要去上廁所,否則都要去她辦公室報道,我連圍觀同學做遊戲的機會都沒有。”

我靠……

雖說這些乖乖牌平時都比較注意個人形象,關於國罵什麼的也敢內心小滴咕上幾句,但當“火星人”同學這話一說出來,眾人真是抽氣聲連連,隨後這句最能體現自己此刻心聲的國罵便脫口而出了。

大家的心思還持續不斷的徘徊在驚歎階段,“火星人”同學繼續給他們的小心靈以“驚喜”的襲擊,“好容易到了中學,我小姨就成了中學的班主任,我下了課,除非要上廁所,否則還是要去她的辦公室報道。”

大家又開始抽氣,再次驚呼國罵。

要說還是楚姑娘不愧經驗豐富的信息收集癖患者,見多識廣,反應迅速,追問道,“你就沒偷偷借著上廁所的借口,尿遁過一回?”

“火星人”同學哀怨怨的白了楚飛飛一眼,“你咋知道我沒遁過?可你知道遁過之後的後果嗎?所以,隻遁過一次,我就畢生難忘,再也不敢再遁了。”他說著嘿嘿冷笑起來,“都給馬老師起外號叫馬王奶奶,跟我媽比起來差多了。”

有好奇的同學趕緊請教他母上大人的名號,並詭異的帶了一點希冀的問,“一定很威風吧?”

“火星人”同學微笑搖頭,“不,你錯了,我媽根本沒外號,就沒人敢給她起,她的同學們從來不敢提她的名字,就跟禁忌似的。”

安然聽得滿頭黑線,心道,同學,莫非你家母上大人是黑魔王嗎?

這個念頭一轉,腦補黨忍不住腦洞大開,腦海裏晃晃悠悠的浮現起一個身穿女士職業裝,燙著古板的發式的女版無臉無鼻黑魔王的景像,頓時把自己給嚇了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哎媽!真是太可怕了!

除安然這個帶著對小哈同學無數“美好”記憶的重生人士在飛速度進行著她那穿越時空,還是變性版的同人創作,其他在場的同誌們都在腦中浮現出這樣一行閃閃放光的大字--我靠,你媽好高級哦!

可人家“火星人”同學的悲慘童年還木有回憶結束,還在慢吞吞的淡定繼續著,“其實我姑和我二姨也是高中老師來著,而且都是市重點。”說完這話,也不給同學們感歎和提問的時間,就又歎了口氣,隻不過這一回歎息聲中,悲傷的成份少了很多,占統治地位的卻是感慨和歡喜,讓人恍然生出一種類似於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就因為這個,我中考那會兒真是拚了老命了,其實我當時那摸底考的成績,要上一中是有點難度的,為了這個,初三那一年我平均一天就睡三個小時的覺,到底讓我考上了,可算是逃離了我們家那一群七大姑,八大姨的掌控了,不容易啊!”

真是頭一回聽說有人因為這個原因玩了命的學習,非要考上省重點,真是……太勵誌了!

麵對這位同學這樣讓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悲慘境遇,大家都跟著一陣的無語和慨歎,末了,“火星人”同學身邊的一位學長安慰地拍拍他的腦袋瓜兒,“沒事,咱們繼續玩命努力,將來考到國外留學去,同時找機會,把小時候沒玩著的都補回來,咱們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這手心手背,啊。”

沒想到一個玩手心手背的提議還引發出這麼一段心酸的回憶,大家再次玩起手心手背的時候,立時有了一種高端“使命感”和“責任感”,必須得玩好玩嗨才對得起從來沒正經玩過的“火星人”同學啊!

一次又一次的手心手背終於決定了摸獎的順序,並有同學一次次的記錄在案,然後,大家按照記錄順序排排站,一個接著一個的將手伸出小紙箱去掏紙條摸獎。

摸獎結束,大家紛紛打開自己手裏的紙條,再按照從小到大的數字順序依次找到與自己摸到的號碼相對應的紙箱。最後大家笑著一起大喊著“一、二、三!”,一齊拆起自己手裏的紙盒,這也是激動人心的揭曉最終答案的時刻,也是整個聚會的高、潮部分,到了情緒嗨起來的時候,誰都把什麼老師,什麼犯罪證據,什麼校規之類的忘到了腦後,聲音高得可以掀翻頭頂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