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安然覺得自己挺冤枉的,不,糾正一下,是特別冤枉,而且特別的無語,立刻把自己剛才說的那番從頭到尾一個字一個字的細細琢磨,可哪怕用她磨稿子的勁頭,她也沒琢磨出來自己剛才的那一番關心和調侃的話中,哪一個字哪一句話有什麼讓某人值得小臉發燙,小心狂跳的意思來。
安然斜眼皺眉的看著某人,眼神極度鄙視,你說這人啊,這思想得多不純潔,能把這麼高大上的一番關懷式的調侃愣是能聽出流氓式的調戲味道來?讓她的這一番純潔的關心就這麼錯付了流水……不,不對,好像還真沒付了流水,應該說是一點都沒浪費的讓某人都給照單全收的自用轉化了,就像水裏加了化學試劑一般,完全的改變了性質,隻能說她這一番純潔的關心就這麼錯付了流氓,偏偏這自己想歪了的流氓這會兒還挺羞澀,安然覺得自己真是……真心無語。
不過,這樣也好,安然覺得她家這流氓男盆友這會兒忙著害臊,百分百是沒有多餘的心思有什麼傷感的情緒,她也就舍了操心他的心理問題了。反正她現在看,自己在這方麵基本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了,如果一旦要擔心這廝有什麼心理問題,那也不是往父母家庭方麵想,而是應該擔心擔心這廝思想是不是太不純潔了?
流氓倒是想繼續跟女朋友在這會兒多膩歪一會兒,可惜,班長和生活委員這倆孤家寡人卻不大能理解他的閑情逸誌,鐵骨柔情,把自己和別人的成績單也關心完了,想想還有那麼多的活兒等著呢,早幹早完,招呼一聲,大家挽袖子,開幹吧,反正個人的大掃除裏擔任的任務基本都是固定的分擔區,就算有一些變化,也是三言兩語就商討完事,一時間,沒有多少廢話,各操各的家夥事兒,該幹嘛幹嘛去。
至於連拿抹布也體力不支的某流氓也隻得收起自己的羞澀,背起書包戀戀的告別女盆友回公司賣力幹活去了。
今天是一學期的最後一天,所以,這大掃除也打掃得格外的徹底,尤其還是開家長會的大日子,學校方麵也是為給家長們呈現出一個整潔漂亮的環境,掃除結束後,檢查得也就特別的嚴格認真。
好在,學生們從打小學一年級就開始幹這個,不說每個人都掃得一手好除吧,但大部分同學也都有幾招應付檢查小竅門,比如,那玻璃怎麼能擦得又快又亮又省力氣?再比如,怎麼能把地擦得又效率又透亮?怎麼能讓這樓梯還處於使用狀態,但是能保持清潔一直到檢查結束?
……
反正這麼說吧,你讓這些學生去清掃自己家的廚房衛生,或是清潔自家的地板,他們那活兒可能幹得很讓媽媽們看不上眼,但清潔起學校教室的那種水泥地麵,走廊的水磨地麵,分擔區的玻璃等等,卻都很有一套,而這一套技術大約也隻適用於學校這類環境,換個地方也就玩不轉了。
能讓夏老師委以重任的人,班長和生活委員也算量夏女王手下的兩員幹將,或者說,一個班從普通一員到班幹部的工作、學習作風都會受到班主任老師的很大影響,上上下下無論是說話,學習還是做事都透著一股幹練,少有拖泥帶水的時候。
別的班的班主任好容易結束了講話,同學們剛剛打開教室門,還沒幹上多大一會兒,夏女王的班級的生活委員就已經找上了負責總檢查的老師和校學生幹部,請他們到本班的分擔區來檢察衛生清掃完成情況,照舊又是第一個完成清掃任務。
檢查的老師和幹部早對夏老師班級的這種效率習以為常,如果那次他們班不是第一個找上門來,他們反而要感到驚訝幾分。
班長和生活委員都是精細人,在請檢查老師和幹部來之前,他們兩人已經在班裏的各處都轉了兩圈了,沒挑出什麼毛病來,到檢查老師和學生幹部這裏,基本也是一次就過。
不過,今天的重頭戲顯然不是大掃除,重點是在大掃除之後的借椅子。
為什麼要借椅子呢?
這原因再簡單不過,以前開家長會,一個學生家裏來一位家長,全班多少位學生來多少位家長,家長的人數與學生的人數一致,隻有家長有事不能來,人員缺席的時候,幾乎就沒有多出來的時候,學生全員缺席,家長們全員到齊,桌椅數與人數依然正好對上,隻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