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與吹牛同理(1 / 2)

秉承著這種坦然直率,說得更加直率一點就是這種很有光棍氣質的信念,這三位已經開始從年紀上向青年進發的家夥玩這種三歲小朋友的遊戲玩得十分的哈皮。

從遊戲的本質來說,這是一個比較考驗肺活量和技巧性的遊戲,而且,這兩種條件可謂是缺一不可,如果隻憑借著巨大的肺活量,用力但卻目標不準,力道掌控不好的亂吹一通的話,那麼這串糖紙蝴蝶是無法被吹得又高又飄的。

同樣,如果僅有優異的技術性,但卻沒有與之相輔的出色的肺活量,顯而易見,那也是取得不了好成績的。

雖然它確實是無聊和幼稚了一點,但要想玩得十分的出色,也並不是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的。

對這一點來說,發明這個遊戲的安小然同學無論是從哪一點上來說,都不是三個奸商的對手,被他們遙遙的甩在後頭,成了墊底的小尾巴。而三個奸商卻在激烈的角逐中難分勝負,各有輸贏,撕殺得難分難舍。

安大攝影既然不能拔得頭籌,便起了壞心,看著這三個家夥在那裏賣力的鼓著腮幫子傻乎乎的認真玩著遊戲,就她悄悄的退出戰鬥,轉身拿起了她那總不離身的照相機,對著三人一陣狂拍,立誌要把他們的二缺模樣拍照留念,將來有機會還可以拿出照片對著他們的子孫們當成笑話他們的證據,一到那情景,這個剛剛在賽場上輸得一塌糊塗小姐就躲在鏡頭後頭笑得一臉的開心得意,哼,讓你們比我吹得好,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我拍照存證,將來有的是機會收拾你們!

江大奸商還給他那個喜歡研究理論的偽學院派女盆友總結了一點理論方麵的東西,他的感受是,玩這東西吧,就跟吹牛是一個道理的。

喂喂,安然剛聽他說了一句話就開始噓,得得,且打住吧,江大理論家,你這分明是磚家的派頭,一聽就很不靠譜,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嗎?一聽你開場白就是大忽悠的節奏,下麵不用你說,我就知道你要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江傑雲伸手懲罰性的去捏安然的後頸和耳朵,那手勁和姿勢好象在捏著一隻調皮的貓,這讓他那位癢癢肉奇多的女盆友十分之不滿,轉手也像一隻被惹惱了的貓一樣,毫不客氣的小撓了他兩爪子。

被撓了的江小M笑得十分的開心,一攬住安然的肩膀,另一隻手拉下她使勁揉搓著自己發癢的耳朵的爪子,不讓她那麼粗暴的對待自己的耳朵,用自己的手指輕柔的為她揉捏著。

安然對這個又當縱火犯又當消防員,一人身兼兩職的討厭家夥十分不滿,但又理直氣壯的享受著他的賠償性服務,聽著他一邊服務一邊低聲輕笑著給她瞎掰吹糖紙蝴蝶與吹牛皮之異同聯係理論,說什麼,首先,吹牛皮和吹理紙蝴蝶都是吹,這是共同點,但是呢,吹牛皮是一項偏於腦力勞動的運動,而吹糖紙蝴蝶雖然腦力與體力兼而有之,但是後者更偏於體力。其次呢,兩者都要講求技巧性,牛皮要吹得好,吹得妙,吹得刮刮叫,吹得所有人明知道是在吹牛皮,卻又不得不歎服其吹得讓人深深歎服,那可是非常考慮其嘴皮子,腦袋的運轉速度,聯想力以及很多方麵的技巧。糖紙蝴蝶呢,要想吹得好,就必須要運用科學理論來指導實踐……

江傑雲手指溫度既不熱,也不涼,是一種恰到好處的,讓人感覺舒適並且放鬆的熱度,就像是一杯溫涼正好的奶茶,適口,愉悅--雖然聽起來這兩樣事物之間並沒有什麼聯係,但是前者就是讓安然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後者,她的耳朵在這樣溫奶茶一樣指腹的揉弄下終於從癢得暴躁的狀態中安靜下來,但江傑雲並沒有停下他手指的動作,隻是伴隨著他低而清朗的嗓音不徐不急的繼續著手裏的動作,他的動作讓安然感覺很舒服,不知不覺間靠在了他的肩頭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他胡言亂語,瞎編亂編的臭屁理論和偽科學,望著窗前那串彩色的糖紙蝴蝶在公雞兄和趙小胖的吹動下在陽光裏不斷的飄起落下,再飄起再落下,真有那麼點彩蝶翩翩的意思。

而薑成卓和趙真旭這對損友的比賽照例落入了例行的掐架吵嘴之下,兩人的嘴裏一邊吹著一邊吵著,還時不時的伴隨著小打小鬧小攻擊小扁踹的肢體動作,一如既往的吵鬧。

然而,這樣的吵鬧聲似乎又被安然慵懶的意識和放緩的腦內轉速所淡化了,反而聽起來有一種別樣的安靜和悠閑,聲音似近還遠,清亮的陽光裏,蝴蝶飛起又落下,反複不休,少年們青春的麵龐和蝴蝶翅膀的顏色在強光的照射下變得有些模糊,也許模糊的還有安然的意識,她覺得自己暖洋洋的,就快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