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輝收起無虛劍,看也不看腳下的江長君一眼,淡漠地回答道:“這是生死戰,隻有分出生死才算比鬥結束,你雖然是裁判,但也無權在我們勝負未分,生死未明的情況下命令我住手。既然這樣,我為何要聽從你的話?”
辰輝絲毫也未給齊雲峰這位導師的麵子,他早就看出,齊雲峰已經站在了江長君的一邊。
而對於斬殺江長君要麵對江家怒火這件事,辰輝心裏雖然也未做好準備,但他也不可能會放過江長君。
就算他沒殺死江長君,以他殺死江林君的行為,江家也不會放過他,更何況,在他對江長君動手之前,江長君就說一旦離開鬥武殿,他就會對他動手。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對江長君留手?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辰輝很清楚其中的道理。
齊雲峰麵色陰沉無比,因為事情就如辰輝所說那樣,這是生死戰,並不是普通的比試,在雙方戰鬥結束之前,辰輝沒必要聽從他的話。
如果是普通弟子之間的戰鬥,他也不會說什麼,但現在死的人,可是江家的大少爺,江家指定的繼承人啊。
這件事情所引起的後果,可不是他一個普通導師所能夠承受的,目光轉動兩下,齊雲峰忽然喝道:“辰輝,不管你是出自何種理由,但你在不歸森林中殺害武院內院弟子江林君,實屬重罪,現在,你立即束手就擒,跟我前往血紀堂認罪。否則的話,休怪說完以武院法規,將你就地正法。”
聽到齊雲峰說出這番話來,台下圍觀弟子皆是用憐憫的目光望著辰輝,雖然他們都知道齊雲峰這是故意在給辰輝添加罪名,但他們心中也都清楚,辰輝殺了江長君,必然要麵對這樣的後果。
所以,這個時候根本就沒一個人為辰輝打抱不平。
“這就是所謂的‘莫須有’罪名麼?”
辰輝眼睛在這一刻也眯了起來,秋望武院雖然是一所正規學院,但它卻並非類似門派的派規森嚴,隻要武院弟子不在武院內部私鬥傷人,武院都不會去管。
因此,哪怕辰輝在不歸森林中殺死了江林君,這也輪不到武院的人來管。頂多是江家的人找他報仇。
可現在,齊雲峰卻偏偏以此來說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辰輝冷笑著道:“就算武院要判我罪名,似乎也是由血紀堂的人直接來逮捕我,何時輪到你齊雲峰來指手畫腳了?你身為武院導師,難道連自己的職責都不知道嗎?”
齊雲峰從頭到尾都一直是站在江林君那邊,欲攀交江家,辰輝早就看出這點。此刻既然已經解決了江長君這一麻煩,辰輝不再打算給齊雲峰麵子。
撕破臉皮?對方在自己麵前,可沒臉皮可講!
“你竟然連武院導師也不放在眼裏,我看你是要欺師滅祖,像你這種人,早就應該把你抓入血紀堂,嚴規處理。”
齊雲峰臉上湧現出怒氣,他沒想到到了這一刻,辰輝竟然還如此桀驁,連他都不放在眼裏,不過這也正好如了他的意,讓他更有理由對辰輝動手。他相信,隻要可以將辰輝抓捕起來,等待江家的人前來處置,江家肯定不會再怪罪於他。
想到這裏,齊雲峰已經失去了耐心,“鍾宜導師,羅萬劍導師,此子罪孽深重,望你們二人與我一齊出手,將此子抓入血紀堂,聽候處置。”
“齊導師盡管出手,這件事情我鍾宜定不會袖手旁觀。”一旁的鍾宜很快就表明了態度。
齊雲峰麵色稍微好看了點,既然鍾宜答應與他一起出手,那他製服辰輝也就有了些把握了。
“齊導師,鍾導師,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待我哥,你們這樣子是有違武院法規的。”
鬥武殿台下,辰煙臉上原本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眼見齊雲峰和鍾宜就要對辰輝出手,她的俏臉上湧現出一股濃濃的憤怒,大聲喊道,同時就要上台阻止二人。
“哼,這裏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丫頭來說話,你們給我攔下她……”
齊雲峰冷哼,對著江長君的兩個跟班命令道。
江長君的兩個跟班都是六階武者,江長君被殺後他們已有些慌了神,心裏充滿了恐慌,不知道回去後如何交代,他們的長輩可都是給江家辦事。此時齊雲峰要為江長君出麵,抓捕辰輝,他們懸在心中的石頭終於微微放下。如今辰煙竟然要去阻止齊雲峰抓捕辰輝,他們自然是不會同意,因此,齊雲峰的命令剛剛下達,他們就毫不猶豫地出手執行,抽出手中的兵器,快速來到辰煙前方,一左一右將其攔住,其中一人冷喝道:“再敢阻礙齊導師辦事,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