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一個人單方麵的能力是一回事,為人處世也是一回事,正如張勁鬆心中所想,無論是謝誌坤亦或者王博淵看中林源的不僅僅是林源的醫術,同時也有林源為人處世的能力。
就比如關澤林,同樣是大國手,但是他的魄力卻不夠,別的事情不說,單說謝誌坤病危的時候,關澤林就沒有承擔一切的勇氣。
難道說關澤林比林源的醫術差?並不是,而是關澤林當時並沒有把所有的心思用在如何治愈謝誌坤上麵,而是瞻前顧後,考慮的首先是後果,束手束腳。
縱觀謝誌坤等人之後的中醫人,無論是黨少波亦或者章家的張正嶽,這些人的能力都不差,醫術也不差,但是他們卻已經不是純粹的醫生了。
再說章元清,論醫術章元清並不比關澤林這些大國手差,但是他的眼中是先有章家,之後才有杏林,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能成為大國手。
然而林源呢,他身上有著一股子一往無前的氣勢,有著大醫之風,有著一顆純粹的醫者之心,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在這麼年輕的年紀,治療了那麼多的疑難雜症,取得了那麼多人的信任和支持。
換而言之,要是林源有著私心,當初創辦的不是心源慈善,而是一家盈利性的公司,謝誌坤又怎麼可能為林源奔走,邀請那麼多的名家參加當時江中的義診交流會?
同理,若不是林源毫無私心,王博淵又怎麼可能出麵參加心源醫學院的奠基儀式,同意擔任心源醫學院的榮譽院長?
在很多人看來,林源短短的一年時間,創辦了偌大的心源慈善,和戴維斯家族合辦醫學院,在紀王鎮發現了綬參草,運氣很好,但是他們卻沒有考慮背後的原因。
若是林源有著私心,即便是他發現綬參草,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擁有這麼大的自主權,林源之所以在綬參草上麵擁有這麼大的自主權,除了他和紀王鎮簽署的協議之外,也有謝誌坤在上麵幫林源頂著壓力,難不成就沒人看到綬參草的利益有多大,試圖分一杯羹的太多了。
一路上林源和張勁鬆聊的很是不錯,張勁鬆不像謝誌坤和王博淵那麼和藹,屬於比較強勢的性子,雷厲風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反而更欣賞林源。
縱觀所剩下的幾位大國手,現在依舊還在抗大梁的也就是張勁鬆,為什麼,除了張勁鬆身體硬朗之外,也和他的性子有關係。
張勁鬆知道林源現在住在普魯斯的莊園,因此一直送著林源到了普魯斯的莊園門口,臨下車的時候林源猶豫了一下道:“張老,晚輩有個不情之請。”
“有什麼事情就說嘛。”張勁鬆笑著道。
“我知道張老您有杏林登山會的推薦資格,不知道能不能把明年杏林登山會的推薦資格給我?”林源道。
“明年的杏林登山會?”張勁鬆愣了一下,擺手道:“推薦資格我確實有,不過你還年輕,不急,再過幾年,我看也不要太久,下一屆的杏林登山會,五個名額無負責幫你搞定。”
張勁鬆不愧是張勁鬆,說話很是霸氣,也很直接,他欣賞林源,所以也不遺餘力,竟然直接大包大攬。
“張老,我有苦衷,不得不參加明年的杏林登山會。”林源苦笑道。
“一定要明年?”張勁鬆眉頭一皺:“這不是瞎胡鬧嘛,推薦的資格要是不能登頂,可就浪費了,你要是沒有登頂的機會到了罷了,我看你的水平是很有可能登頂的,明年參加有些冒失了。”
林源也知道張勁鬆的性子,明白不把事情說清楚,張勁鬆估計是不會答應的,因此無奈之下隻好把和宋小萌的事情以及和章家的賭約告訴了張勁鬆。
“竟然是這麼回事。”張勁鬆聞言冷哼道:“這個章元清,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如此行事,把章家的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小林,章元清這是要毀了你啊。”
“也沒有那麼嚴重,”林源道:“即便是我明年不能登頂,也不見得就不能進步。”
“話雖如此,但是到時候你真要是能夠登頂,就可以獲得很多機會,看到更多的醫案,對你的成長大有裨益。”張勁鬆道。
“多謝張老厚愛,隻是這件事我不能退縮啊。”林源無奈的道。
“罷了,既然如此,我的推薦資格就給你了。”張勁鬆道。
“謝謝張老。”林源聞言大喜,有了張勁鬆的推薦資格,算下來五個推薦名額他已經到手四個了,關澤林和謝誌坤,再加上譚新泉和張勁鬆,隻可惜候家的推薦資格不確定,緩存在變數,要不然他就不需要為這個再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