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吳錚手機響了,他答應一聲,在我的攙扶下走出門坐進了寬敞氣派的改裝奔馳車中。
在路上,吳錚對我說:“菱鳳,你也不問問這麼多年我都經曆過些什麼?”
我笑著說:“你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呐!”
吳錚沉默一陣才說:“和你分別以後,我和夫人去了美國加州,定居安頓下來之後,無意當中碰到讀研時的同學,後來才知道他在那邊創辦經營一家鋼鐵公司,生意做得有模有樣,了解到我的遭遇後,他拉我入夥,成了公司股東,也引薦我做了外貿部經理。經過將近三十年的摸爬滾打,公司生意越做越大,從公司做到集團,很快在紐交所上市運作,主要涉足房地產、有色金色加工、船舶製造、汽車租賃、連鎖超市等行業領域,發展勢頭和潛力都很好,可以說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後來夫人得了子宮癌,我無心操持公司事宜,賣掉股份,辭掉工作,提前抽身出來,一心一意在家照顧。但發現已是晚期,也誘發其他並發症,三年前醫治無效撒手人寰。我接受不了打擊,辭別同學朋友,帶夫人骨灰回國返回了崇天市。為此我消沉過一段時間,後來我得到那位同學鼓勵,這才走出來創辦吳氏集團,是想借繁忙工作淡忘那段痛苦記憶。隨後,那位同學見政策收緊利潤空間壓縮,急忙轉賣掉所持股票,最近剛加入吳氏,準備與我聯手再創輝煌。”
我聽得雲裏霧裏,對這些事情完全提不起興趣,“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這也很好啊,相互扶持,相得益彰,完全就是強強聯手呢!”
吳錚好像不喜歡別人拍他馬屁,有些生氣地說:“不說這些了。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如果再有債主上門討要,就跟我說一聲,一定幫你解除後顧之憂的。”
我笑著說:“應該沒有了,不過還是感謝你替我想這麼多。”
“嗬嗬,我們是朋友,何必這樣客套見外呢?不說這些錢的事情了,說說鍾如剛這個人吧!”
我原本不想再提這個人,但礙於情麵不好阻攔,想了一陣才說:“我們之間合不來,說開之後沒再聯係過,不知後來怎麼樣了。怎麼說呢,他人倒是不壞,就愛玩點心眼,幸好我提前識破,不然會被他害慘的!後悔都來不及的!”
吳錚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幸虧你沒答應他,否則確實難逃厄運。不過還是受了他的陰招。唉,可惡啊,可惡!你說吧,到底想怎麼處置他?隻要你一句話我立馬叫他葬身魚腹,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
我差點嚇傻過去,他好像知道一切,不僅知道小芳動靜,對鍾如剛的事也了如指掌,從始至終我都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猜不到,什麼也都辦不了,找不到小敏小勇下落,不清楚小芳和餘得水的事,更不知道鍾如剛會如此狠毒,瞬間懷疑天穹頃刻之間倒下與鍾如剛脫不了幹係,急忙追問:“吳哥,鍾如剛他做過什麼?你又是從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