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哭著說:“原來她不是這樣的,自從她和養父分居後,對我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可能是在意我站到了養父立場上吧!養父這個人,心眼挺好,就是有些急功近利。她時常夜不歸宿,我們大家都很懷疑也很生氣,後來被養父察覺,他們直接鬧翻分居了。我同情養父遭遇,開始疏離逃避,這才引來她的拋棄與不顧,大概情況就是這樣。”
我有些驚訝,按理說餘得水知道丹丹不是他親生的,嫌棄都來不及,怎麼還能相安無事相處融洽呢?“丹丹,你和餘得水平時關係怎麼樣?有沒有打罵過你呢?”
丹丹哭訴:“那倒沒有,他們關係不好,婚姻關係名存實亡,但這件事似乎沒有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雖談不上掌上明珠奉若至寶,但和其他家庭一樣,有著普通一般的父女關係。”
“他為什麼這樣做?”
“其實我們早就知道彼此沒有血緣關係,但讓人感動的是他不僅沒有嫌棄打罵我,反而對我關懷備至,需要什麼就給我買什麼,從來沒有冷淡和疏離過我。大概是因為我親近他而遠離母親的緣故吧?又或者是因為從我身上得到些許安慰才極力維係保護這層關係的吧?反正我是這樣感覺的。我們相處比較融洽,雖然知道彼此沒有血緣關係,但都沒有說破。”
“你是怎麼知道這層關係的?”
“有一次他們半夜吵架我偷聽到的,為此還問了姥爺,後來芋兒也說見過一份診斷證明,才知道養父根本就不能生育。因為我知道養父是無辜受欺負的,所以……”
“唉……你在家,應該清楚姥爺和外婆是怎麼過世的吧?”
“嗯,我和養父都知道,但家醜不可外揚,所以沒敢拿出去說。”
“那你養父的事呢?”
“我也知道,但怕她報複所以沒敢對任何人透露,更不敢向公安部門舉報。”
“那你手上現在有沒有什麼證據或者線索之類的東西?”
“我知道是誰殺死養父的,但不確定現在還在不在這邊。”
“是誰?快告訴我,這點非常關鍵。”
“白衝西。是她公司一名保安隊長。”
“丹丹,你是怎麼知道的?這種事可不能靠猜啊!”
“他們有過一段曖昧關係,所以我見過幾次,肯定就是他沒錯!”
“就算認識,也不一定是殺害餘得水的凶手啊!”
“養父出事前當晚他們就在一起,我親眼看到過,隻是沒聽清他們在聊些什麼。當時是夜裏十點多,我跟蹤他們到了一家飯館,一直躲在暗處,但就是聽不清楚他們之間談話的內容。”
“那當時你怎麼不提醒一下餘得水呢?”
“我怕是場誤會,所以沒敢對他說。”
……
我借故離開病房,走到外麵對王衝說:“趕快去公司找一個叫白衝西的保安隊長,暫時不要動他,先盯緊再說。”
王衝明白我的意思,急忙開車去了怡霖實業發展集團公司成玉市分公司。
而我直接返回了酒店。
剛到酒店不到十分鍾,王衝打來電話說:“曲姐,聽公司人說白衝西早在五年前就已辭職離開,誰也不清楚他的去向和近況,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猜測白衝西早被小芳滅了口,所以隻好說:“那你先回酒店來。”
剛掛斷電話,吳錚緊張兮兮問我:“菱鳳,你們在那邊怎麼搞的,王春芳已經覺察出動靜,現在正往靈衝機場方向趕呢?”
我也納悶小芳怎麼突然要來成玉,急忙說:“成初生回公司尋找證據,應該不敢出賣我們,我也不清楚她是怎麼知道的,或許就想過來看看丹丹吧?”
吳錚那邊很著急擔心,大聲訓斥說:“看你們搞得一團糟,都快返回來,遲了要露陷的,對付她的事我們從長計議,她最近跟市長打得火熱,老張那邊也有所忌憚,形勢對我們不太有利,還是都先撤回來吧!”
我知道吳錚不會輕易說這些,心裏十分慌亂,急忙追問:“那丹丹怎麼辦?我們已經告訴她全部真相了,小芳心細肯定會為難她的!還有王衝他們一家,這些人都要一起回來嗎?”
吳錚停頓一下,才說:“先把他們安頓一下,假裝不知情與她小心周旋,如果突然都站在我們這邊,我怕做得太明顯,以後再找她的麻煩恐怕會難上加難,先設下埋伏,等時機成熟我們再想辦法吧!”
我答應一聲,迅速坐車往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