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平海連連點頭,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惡狠狠地說:“這兩個禽獸畜生,如果讓我遇到非跟他們拚命不可,可惜被他們逃脫了,以後若再遇到非打死他們不行!”
我接著說:“你後來遇到他們了,隻是……”
邱平海氣暈了頭,當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不停追問:“在哪裏?我怎麼沒看到呢?”
我壓低聲音說:“翻滾下橋爆炸被毀的那輛貨車就是他們開走的,所以你是見過他們的。”
邱平海大驚失色,驚問:“曲姐,你是說他們已經被燒成灰燼了?”
我淡淡笑說:“是啊,他們作惡多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估計他們做賊心虛,受到張亮威嚇,在倉皇逃竄過程中,操作不當才會出現車毀人亡的場麵,也是罪有應得大快人心!”
邱平海悲歎一聲,說:“難怪我發現淑萍一直魂不守舍坐立不安,原來遭遇過這樣驚險的一幕啊!多虧有你沉著應對及時求救、張亮奮不顧身施以援手,謝謝你們,我們家淑萍的命是你們救下的,以我對她的了解,如果受到侮辱,斷然不肯苟且偷生,所以你們猶如她的再生父母,如果她走了,我還有什麼心思獨活人世,所以,你們不單救了她的命,也挽救了這個家庭,謝謝你們的大恩大德。”
邱平海身體突然下沉,我急忙扶起說:“平海兄弟,別跟我見外,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以後再不要提這件事了,孩子們也已長大成人,但請你不要再給他們說了,忘記這件事,我們好好活著,為了兩個孩子的將來好好生活,以後的路還長,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享受。對了,我還沒跟淑萍提過,有空你問下孩子們,願不願意跟我們到靈衝發展,吳哥是房地產老總,給他們找份工作隻是一句話一個眼神的事情,還有這家旅店你們就出讓給別人,也跟孩子們一塊過去,我有開酒店的計劃,隻是最近遇到點事,沒有著手籌備起來,等我們回去一起合計合計,我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你兩個兒子也都不小,早到了婚配年紀,我想給他們做做媒牽牽線。”
邱平海喜出望外,喜極而泣,“曲大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上輩子做過什麼大善事,這輩子還能遇到你這位活菩薩?我和淑萍最頭疼的就是他們的工作和婚事。工作地方遠在天邊,一年難得請假回來一趟,掙錢雖多,但照顧不到家裏,還有邱通二十六,邱達小二歲,都到了結婚年紀,村裏都笑話我們,說兩個兒子長這麼大還沒結婚,況且工作這樣體麵,都在暗中戲說不是身體有病就是腦袋生鏽,真快愁死我們了。不知什麼原因,他們也不爭氣,每次都是獨來獨往,至今都沒帶一個姑娘過來,皇上不急太監急,我感覺著急的倒不是他們兩個,而是我和淑萍了。這個我可以現在做決定,我們一塊跟你們回去,如果不嫌棄不唐突,我想明天就跟你們回去,反正都在一起,今年的年夜飯我包了,好好去外麵大飯館慶祝一下,也算是專程感謝你們的大恩大德。我想淑萍也非常願意跟你們一起,兩個兒子那邊沒問題,這樣好的工作機會他們不是傻子就能識出好歹,不用千裏迢迢東奔西跑,每天還能看到我們,一家人永遠不分開,在你和吳哥的介紹下,找對象根本不存在一點問題,你們認識的人多,加上現在又有這層關係,我想孩子們的終身大事很快就能得到解決,所以,不管怎麼說他們沒有不同意不答應的理由。你放心,這個我去問,先給你吃個定心丸。”
我笑著說:“嗬嗬,想不到平海兄弟跟我和淑萍一樣,也是藏不住事心直口快豪爽幹脆的一個人,我很喜歡。就按你說的,明天我們一塊出發,這邊你要安頓好,有機會就出手轉讓,家裏值錢物什都帶走,隻是可惜了還沒住幾年的小洋樓。”
邱平海笑說:“哪有什麼好可惜的,之前就有幾家打聽,問我要不要出手,我都回絕了,這次既然決定了,那就快速脫手,有家人和你們在一起,到哪裏不是家呢!”
我笑而不語,慢慢往著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