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和邢如斌離開市委辦,沒敢乘坐電梯下樓,而是快速步行走下。
走下樓,躲在一處角落,兩人互相埋怨指責起來。
“邢所,這次都怪你太衝動了,要不是強行搜查,他們也不會這樣激動,現在弄成這樣,你有非常大的責任,這次算是被你害死了。”
“朱鎮,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們都參與了,而你是領導,況且我做的每一步行動都是經過你同意和支持的,現在惹惱歐陽書記,都有責任,並不單單是我一個人的過失啊!”
“得了吧,你是專業出身,卻搞出如此荒唐舉動,怪我瞎了眼聽信了你的一麵之詞,說什麼趙天宇就藏在龍辰旅店,我怕是你另有私心吧?”
“朱鎮,你先別激動,趙天宇確實藏在旅店內部,隻是他們阻撓搜捕,所以才功虧一簣的。當時你也看到了,他們非常懼怕我們全麵搜查,竟使出自殺絕招,也怪我輕敵,沒想到邱平海有這樣好的人緣和威信,一下子召集來這麼多家族村民,當時完全亂了分寸,所以才弄到這步田地。”
“嗬嗬,你想搜捕趙天宇也用不著拉我下水,在李淑萍揮刀自刎威脅你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停手罷手,而你一再逼迫他們,唉……”
“朱鎮,馬海濤局長也是給過你好處的。所以,從一開始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借用交通意外搜捕趙天宇,況且之前我們都是商量和決定過的,現在推卸責任,你覺得還有意思和必要嗎?”
“可你不該繼續逼迫他們啊!”
“我是想威脅恫嚇一下,誰知他們是認真的,後來我不是也下令撤離準備離開嗎?但他們圍攻毆打,根本不給解釋道歉的機會,我也很苦惱和後悔啊!”
“或許你說的對,趙天宇就藏在他們家後院,不然不會那樣衝動和激動的!可是現在功虧一簣,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別說沒抓到趙天宇,就連他的蹤影都沒看到,現在歐陽書記要處罰我們,鎮上很快就會傳喚我們回去,說不定縣上正在擬定處分決定,唉……這下我們要栽大跟頭了。”
“估計我們離開旅店,他們就放走了趙天宇,現在成了放虎歸山,馬海濤肯定會怪罪下來,如果真是那樣,憑他的關係和人脈,我們不受處分也怕好過不到哪裏去。”
“現在激起民憤、弄丟趙天宇,縣上要處分我們,馬海濤也會責難我們,真是到了水深火熱腹背受敵的處境,剛才是我不對,到這個節骨眼上還窩裏鬥,實屬不該,我們成了同一條船上的人,隻有精誠合作同仇敵愾才能渡過難關逃出升天。”
“這個我知道,現在不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話了,應該好好盤算接下來的事情,不能再這樣被動挨打了。”
“是啊,趙天宇這條線索算是斷了,他一走就如石沉大海,單憑我們力量卻是無從下手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取得邱家人的寬恕和原諒,隻有通過他們獲取歐陽書記好感,才能免受處分了。”
“可我想他們現在對我們恨之入骨,很難再去靠近和勸說的!”
“眼下,隻有一個辦法,或許也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如果這個也不管用,那我們隻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了。”
“朱鎮你說,隻要我們能辦到,也要竭盡全力去試一試的!”
“錢,我想隻有錢才能解決問題。”
“你是說要給他們一筆錢來換取理解和寬恕?”
“唉……目前隻有這個辦法能行得通,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了,隻要他們願意接受,與我們達成和解,我想歐陽書記能聽得進去一些話而打消處分我們的念頭,到時候我們才能免受處分躲過一劫。”
“是啊,他們掌握主動,歐陽書記能留下來談心談話,肯定能替我們挽回一些負麵影響,隻要他們能放下怨氣,我們的問題也能迎刃而解。”
“所以,我們要拿出誠意,算是破財免災自食惡果了,你說我們該給多少合適,以什麼樣的名義和借口。”
“朱鎮,這個我說不好,就按你的意思,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全都聽你的!”
“那好,我們各出十萬,總共二十萬,以慰問李淑萍割傷為借口,設法跟他們握手言和達成和解!”
“我看這樣做還不夠,你也看到了,邱平海和李淑萍憨厚老實,做事愛衝動沒腦子,但那個邱平瑞就不好對付了,能說會道,腦子活泛,單憑一張嘴就能把事實顛倒過來,把我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根本插不上一句話,況且歐陽書記對他青睞有加,所以,對這個人我們還要另外想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