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說:“曲姐,市公安局副局長呂惠豐帶大批民警趕到,還把我們堵在一塊,說是聚眾鬧事,要帶走。”
我說:“你們先別動,叫他到康誌強辦公室來。”
隨後,呂惠豐帶十多名幹警走進康誌強辦公室,雙眼噴火,似乎要吃了我們。“曲菱鳳,不得不佩服,你真是好手段,不過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不要帶人在醫院鬧事,否則我現在就帶你到局裏,讓馬局長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聽到這話,傑森和豪格捏著拳頭衝過去。
我急忙攔阻:“你們別衝動,我有些話要問呂局長和康院長。”
傑森和豪格維護在我左右,冷靜下來。
“呂局長,你這是要幹什麼?我丈夫在醫院失蹤,你們不去幫著尋找,卻反倒把家屬圍困起來,這要是讓外麵人知道,恐怕你這副局長也算是做到頭了吧!再說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帶走了吳錚,可你們也不拿豬腦子想想,我丈夫好端端在這裏接受救治,我為什麼還要趁夜帶人離開,是我閑得慌還是傻得緊?今天的事我都記下了,你們不給我一個滿意信服的回答,我勢必要逃回公道。”
呂惠豐仗著馬海濤以及祁偉的權勢,似乎毫不畏懼,故作鎮定冷笑著說:“曲菱鳳,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清楚,我們也不是糊塗蟲,下午你硬要帶吳錚轉院,沒得到同意,就來明搶,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反正人是你帶走的,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如果你還想在這裏製造混亂,那好,我們也會奉陪到底。”
“呂局長,你憑什麼說我帶走了吳錚,有沒有什麼證據?”
呂惠豐沉默一陣說:“那我問你,趙天宇以及王春芳去了哪裏?為什麼一夜之間玉華酒店人跡全無,隻留下一些廚師和清潔工,其他人都去了哪裏?難道不是一起帶吳錚去了別處,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我早料到他會這樣說,也不緊張和意外,淡淡地說:“呂惠豐,你說話注意一些,你憑什麼說趙天宇和王春芳就在玉華酒店?你又憑什麼去搜查我家裏?你記住,今天你所做的這一切,遲早會算在你頭上的!”
呂惠豐有些膽怯,捫心自問確實沒有證據斷定趙天宇和王春芳就在玉華酒店裏,這次突擊搜查也有些衝動和莽撞,但事情已經發生,沒任何回旋後悔的餘地,便硬著頭皮說:“曲菱鳳,我和你說不清楚,等馬局長和祁書記到了,他們自有話說給你,現在我就想問你一句話,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了想說:“吳錚身體經不起折騰,現在我懷疑是有人趁機綁走了他,人是在醫院被人帶走的,你們不把人安全找回來,我就上法院告你們,說你們瀆職不作為。對了,別老是拿領導壓我,是非曲直自有公論,天亮以前你們不把吳錚安全帶到我身邊,發生任何意外,我是會抗爭到底決不退縮的!”
呂惠豐聽到這裏,隨即嚇出一身冷汗,明知做不了主,便借故走到外麵對馬海濤說:“馬局,曲菱鳳帶人圍堵醫院故意製造混亂,說如果天亮之前見不到吳錚,決不肯罷手,接下來怎麼收場?”
馬海濤問一邊的祁偉,“祁書記,曲菱鳳矢口否認是她帶走了吳錚,現在在醫院和呂惠豐僵持不下,下一步怎麼辦?”
祁偉揉著睡眼,精神頹廢,想了一陣,才說:“先穩住她,等我們過去再說,千萬不要把事情弄大搞砸,不能激化矛盾,一方麵暗中派人搜尋吳錚以及趙天宇王春芳下落,重點在其他醫院或者酒店賓館,另一方麵緊盯曲菱鳳帶過來的那幫人以及玉華酒店動靜,都要死死盯住,再不能出現意外狀況。”
馬海濤把祁偉的原話告訴給了呂惠豐,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到市一院。
過了幾分鍾,呂惠豐走進來說:“既然人不是你帶出去的,現在我就派人全城搜尋吳錚下落,但也請你把人都帶回去,等有了結果,我們自會通知的!”
我怕馬海濤和祁偉來了,會更加被動,便說:“那好,尋找吳錚的事就托付給呂局長了,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天亮之前,如果還未找到,我還會帶人來這裏討說法,到時候我怕來的人不止這些,恐怕那些愛圍觀湊熱鬧的吃瓜群眾也會過來,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狀況別怪我事先沒提示過你,我們走!”
沒等呂惠豐說話,我帶著傑森、豪格以及李傑衝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