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常龍以及蕭大成聊著吳錚公司的事,暫時沒敢透露康誌強跳樓身亡的實情。
在攀談當中,我感覺陳常龍對吳錚的印象很好,對他的病情也是倍加關注格外在意。
聊了半小時左右,趙天宇到了,和許世權一起前來。
我接到消息,對陳常龍和蕭大成說:“陳書記,蕭書記,有個隱情之前沒敢透露,康誌強一小時半之前從醫院行政樓自殺墜亡,趙局長已經把知情的許世權帶到這邊來了,請兩位領導跟我去見見他,或許此人了解一些情況。”
蕭大成驚奇地問:“你剛說市一院副院長康誌強跳樓自殺了?”
我點點頭說:“嗯,半小時之前,我們是從許世權口中得到的消息,應該是千真萬確的,他現在就在樓上,一問便知。”
陳常龍有些生氣,埋怨我說:“菱鳳啊,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這個消息呢?唉……好了,先上去再說。”
我沒敢狡辯,帶著他們上了樓。
許世權之前見過陳常龍,但也聽說過蕭大成,震驚惶恐不已,“陳……陳書記,蕭書記……”
蕭大成上下打量一陣,才問:“你就是市公安局的許世權?”
許世權見他能叫得出自己名號,嚇得雙腿打顫虛汗直冒,連聲說是。
蕭大成追問:“聽說康誌強他跳樓自殺了,這是你親眼見到的還是聽人誤傳的?”
許世權說:“這是真的,祁書記和馬局長他們都去現場處置了,還有大量的圍觀市民和武警,那裏快要鬧翻天了。”
陳常龍惡狠狠地說:“這祁偉真是不知死活,出了這樣大的事竟敢隱瞞不報,淩誌元去現場了沒有?”
許世權說:“他沒有,好像是生病住院了,這兩天沒去上班,我也是聽馬局長無意當中說出來的,不知是不是真的病了。”
陳常龍當即掏出電話,說:“你在哪裏?”
對方是淩誌元,有些惶恐和忙亂,支支吾吾說:“陳書記,我在市二院躲著。”
陳常龍走到窗戶前,壓低聲音說:“嗬嗬,你走的真是時候,現在趕快去市一院探查情況,有消息及時報我。”
淩誌元猶豫了下,終於沒敢問出來,說:“好的,我知道,陳書記。”
陳常龍又坐過來問許世權:“說吧,坦白從寬,你都知道些什麼情況,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替你做主!”
在來這裏之前,許世權受過趙天宇打的預防針,所以馬上變得坦然起來,想了想說:“陳書記,蕭書記,我都交代,把所有知道的情況都交代清楚,希望能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陳常龍陰著臉說:“你說吧,隻要對我們有幫助,我們會酌情考慮的。”
許世權說:“康誌強跳樓是畏罪自殺,見不到曲菱鳳回來,他已經斷定吳錚被轉移到了別處,似乎擔心的還不止這些,等馬海濤走後,直接從行政樓跳下當場身亡了。馬海濤反複催逼我務必要抓捕曲菱鳳回來,但我早已投誠,所以一直佯裝在找,其實是在給他們逃離升天的機會,沒向省廳彙報過,消極怠工拖延時間。我自然知道吳錚是被人蓄意撞傷住院的,也知道都是馬海濤的報複計劃,但總感覺情況不明,不知應該向誰透露實情,所以一直在消極應付他的一切安排。等遇到趙局,我才理順了思路看到了希望,所以,追查他們隱瞞實情都是迫不得已的,希望陳書記和蕭書記明鑒。”
陳常龍又說:“好吧,我看到了你的態度,等這件事過去再研究解決你的問題。現在跟我說說張大治的案子。”
許世權回憶一陣說:“當時我沒參與調查過這起案件,但也懷疑是另有真相,後來得知省廳有了結論,我自知身份低微、人微言輕,不敢冒險摻和。但聽內部人議論,是齊光榮暗中指使馬海濤派人製造的一場陰謀報複行動,但我手上沒有證據,不敢亂說。”
陳常龍想了想又問:“馬海濤派人抓捕趙天宇,到底是因為什麼?”
許世權說:“他暗中探查認定,趙局因為王春芳變瘋的事匿名舉報了齊光榮,所以才會竭力追查。”
陳常龍停頓一陣又說:“現在我讓你回去,你會做些什麼?”
許世權想了一下說:“繼續監視馬海濤,暗中搜查證據線索,及時將他的一舉一動彙報給你們,借此將功補過戴罪立功。”
陳常龍和蕭大成互看一眼後,接連露出了欣慰滿意的目光。
許世權走後,我們又聚在一起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