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時分,馬海濤帶著一個檔案袋進了玉華酒店。
“陳書記,蕭書記,這是我從醫院和張大治住處找到的,請你們過目。”
馬海濤把檔案袋交給趙天宇轉送過去。
陳常龍和蕭大成認真翻看起來。
趙天宇湊過去問馬海濤:“這些是什麼?”
馬海濤說:“是些診斷報告,還有康誌強的人情禮簿,以及張大治對齊光榮的舉報信件。”
趙天宇又問:“祁偉那邊什麼情況?”
馬海濤說:“離開後,我和許世權去了市委,找到祁偉後說找到成初生來搜這裏,但人都跑了,已經部署下去全城地毯式搜查。他被康誌強跳樓一事弄得精神恍惚,對我們沒有起疑,反而限令天亮以前找到你們。許世權佯裝搜捕你們,我帶人先後去了醫院和張大治家裏,經過一番翻找,才找到這些東西,估計對你們會有所幫助。”
陳常龍突然起身說:“馬海濤,我現在命令你,暗中帶人控製名單上的這些人,盡量降低負麵影響,全都帶到市公安局去。”
馬海濤聽到這話,迅速離開玉華酒店返回了單位。
說完,回房休息去了。
蕭大成送走陳常龍,返回來對趙天宇說:“聽說你有能使人說真話的神藥,能不能帶著它跟我去見兩個人?”
趙天宇隨即明白過來,找到徐強,對他說:“徐強,帶上藥和錄音筆,我們要去金岸見見齊光榮和龔玉平了。”
徐強說:“這兩樣東西我貼身帶著,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趙天宇帶徐強找到蕭大成,說:“蕭書記,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們去金岸吧!”
蕭大成說:“嗬嗬,不愧是老公安出身,嗬嗬,我們走吧!”
三人乘車往著金岸急速趕去。
齊光榮和龔玉平被隔離看守,與外界失去聯係,根本不知道靈衝那邊發生過什麼,自然也不知道於光左他們的近況,每天在和審訊人員鬥智鬥勇樂此不疲。
蕭大成帶趙天宇和徐強走近關押齊光榮的房間,支走外麵看守的兩個武警,關上門,開始了一番艱難審訊。
齊光榮突然見到趙天宇,馬上意識到靈衝那邊出了大事,便站起來問:“趙天宇,看來你是陰魂不散啊!”
趙天宇笑說:“齊書記好久不見,你還好吧?”
齊光榮說:“托你的福,我過得很好。”
徐強看到蕭大成的眼神信號後,突然走到齊光榮身前,捏住他的嘴,強行把藥粉倒進嘴裏。
齊光榮極力掙紮一陣,很快變得癱軟溫順了。
蕭大成坐到齊光榮對麵,徐強手持錄音筆站在旁邊,趙天宇陪在一邊。
趙天宇開口問話了。
“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齊光榮。”
“那你認識我們嗎?”
“認識,你是趙天宇,他是蕭大成,這位……不認識。”
“那你知道張大治嗎?”
“知道,是我的前任書記。”
“你知道張大治是怎麼死的嗎?”
“知道,車禍死的。”
“張大治真是死於醉酒駕車導致的交通事故嗎?”
“不是,是有人故意撞死他的。”
“幕後主使是誰,為什麼要加害張大治?”
“我讓馬海濤找人幹的,是想頂替他的位置。”
“馬海濤是誰?”
“市公安局副局長。”
“馬海濤為什麼會聽命於你?”
“是我安排他進的公安局,副局長位置也是我給他的,隻要張大治一死,我就讓他做正局長。”
“你和張大治有什麼仇怨,為什麼要置他於死地呢?”
“他想舉報我,所以不得不殺他滅口。”
“你懷疑張大治要舉報你什麼問題?”
“是關於參股環宇地產勾結牟利的問題。”
“車禍發生後,張大治當場死了沒有?”
“本來可以被救活過來,但後來還是死了。”
“這又是為什麼?”
“我不能讓他活下來。”
“你是怎麼做的?”
“我讓市一院副院長康誌強消極怠工,最終錯過搶救時機,死了。”
“康誌強又怎麼會聽你驅使,難道他就不怕被查出來追責嗎?”
“他和馬海濤是親戚關係,還給他不少錢,所以就答應了。”
“那王春芳又是誰?”
“她是環宇地產的副董,還是我力推上去的。”
“王春芳和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樣冒險幫她?”
“她是我的地下情**人,通過她,我從環宇地產得到過不少好處,所以我要幫她提職加薪!”
“那後來她怎麼突然瘋掉了?”
“在成玉受到挫敗後,更加記恨曲菱鳳,但礙於吳錚的實力,她先是央求我幫忙除掉曲菱鳳,我忌憚吳錚所以沒答應,最後她請求我幫助除掉她的兩個親生孩子小勇小敏,我當時震驚不已,堅決不答應,但隨後她說要自己去,我更不能讓她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禽獸不如的事情,狠狠罵了她一頓,誰知剛走不遠,她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傻笑聲,嚇得我六神無主,急忙叫馬海濤前來觀察情況,誰知她真瘋了,到法醫那裏才確定她真是由於怒火攻心悲痛萬分得了失心瘋臆想症。鑒於之前的同居關係,我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