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名到底有沒有能力治好吳錚,徹底解除他身上的毒藥呢?”
“按理說他有這個能力,但我們不想讓他出手救治吳錚,而要他分析相關成分配製出相同毒藥,按劑量服用,等時間足夠,吳錚毒性發作,再將曲菱鳳等人一網打盡,胡大發這個仇總算報上了。這樣做很隱蔽,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吳錚原本身中劇毒,但殘存量極少,可以忽略不計,根本影響不到他的身體健康,是我暗中威脅方士名那樣說,其實根本不會擴散,隻會逐步消解消失,曲菱鳳等人輕信了方士名,還答應轉移秘密治療,這就給我們提供了絕佳的好機會。”
“這件事林尚明知情嗎?”
“他並不清楚,始終在勸我們不要得罪吳錚,在恢複龍壽春和董太行職務問題上,他曾嚴厲斥責過我,並不同意我拿張亮罪證威脅曲菱鳳,後來他收受他們好處,這才勉強同意引誘曲菱鳳帶張亮落網。他參與過,但知道得不多。”
“你收受過龍壽春和董太行以及胡大發多少好處?”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
“你是……”
張亮見譚正逐漸清醒過來,急忙拍暈了他。
我隨即向傑森發出訊號,讓他去搗騰監控設備。
等傑森回來,我們火速離開賓館,往著市區趕去了。
這次我沒打算送譚正回去,到達酒店後,我連夜打通了陳常龍電話。
“陳書記,對不起,深夜打攪到了您。”
“沒關係,我正在晨跑,你這麼急打過來,肯定遇到了重大難題,快說吧!”
“陳書記,吳錚被人控製起來,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希望您能出麵安排一下,市委林尚明也牽扯其中,必須得由省委領導出麵了,我們聯係不到,況且事情緊急,怕已經熬不到天亮了。”
“什麼?你說吳錚被人控製起來啦?你怎麼不早說呢?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就在剛才,我們從區委書記口中探知得到,人就在我們手中,還牽涉不少官員,必須得由他們省委書記出麵才能解決。”
“哦,我明白了,那好,你們回去等消息,別輕舉妄動,把酒店地址發過來,我聯係他們省領導馬上趕過來處置,不要再對其他人講,免得走漏風聲。”
“謝謝,陳書記,這次您又幫了我們一次,有機會再當麵感謝吧!”
“好了,別來這一套,我和你們是老相識,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
“謝謝。”
話音剛落,陳常龍就掛斷了電話,我們幾個這才放鬆下來。
隨即我想到張亮,又有些後悔了,如果上麵來人追查此事,張亮很難獨善其身,這不是間接出賣了他嗎?
張亮很快看出我的擔心和憂慮,便說:“曲姐,別管我,隻要能幫吳哥脫困,我坐幾年牢算不得什麼。”
我想了想說:“張亮你先別著急,現在我就給陳書記發條短信,讓他幫忙求情開脫一下,不管怎麼說,這次你立了大功,再說胡大發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根本怪不到你頭上。”
傑森急忙攔阻說:“曲姐,你不是已經把指紋報告撕毀了嗎,還有,那張光盤也不是被譚正當場破壞了嗎,隻要亮子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他們也無可奈何啊!”
我苦笑著說:“傑森,你太低估他們了,這兩份東西還在他們手上,並不是隻有一份,所以抵賴是說不過去的,你們放心,陳書記會幫我們減輕罪行的。你們也都見識過,他對趙天宇都能那麼寬懷,怎麼會突然翻臉呢?”
張亮見我處處維護他,低著頭連說感謝。
我急忙編寫短信,把張亮的情況一五一十寫進去,反複檢查幾遍,確定無誤後發送給陳常龍了。
而過了幾分鍾,陳常龍給我回複短信說:“你們放心,我已經把整個情況簡要反饋給了省委領導,相信很快會與你們取得聯係,你們看緊那名區委書記,他可是重要的關鍵性人物,不能讓他畏罪自殺或者通風報信,一定要等到省委領導過來,才可以放鬆警惕。”
我急忙反饋過去了,“謝謝陳書記關照,你的大恩大德我和吳錚沒齒不忘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