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頂樓的天台空蕩,四周欄杆,天台中間有一個不知道俢什麼東西凸起來的大塊水泥,就像是是一個放大版的磨盤。
天台上擺著一些便宜的盆栽,是以前做活動用過之後淘汰的,就擱在這裏了。那些嬌嫩的花沒有人打理早就死了,現在裏麵生長著一些蒲公英,還有青色的常青藤,覆蓋在天台的牆麵上。
穿著白色蓮蓬裙的女生,隨意坐在圓台水泥地上,雙腳懸空,夏日的微風喧囂,而她的背後就是那一大片的常青藤,隨著微風飄揚的白色蒲公英,晨曦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美好的仿佛一副畫卷。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裴連翹回過頭,笑靨如花,“你來了。”
“什麼事?”陸清歌走到她麵前,問道。
裴連翹微微偏頭,問道,“你不是也對我不滿嗎?為什麼今天還攔在我前麵。如果沒有你,也許剛才上課的時候鄧男就動手了。謝謝。”
陸清歌沒有回答,少年很認真地沉默了一下,並非他不願意回答,隻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明明不讚同她的所為,為什麼今天還要擋在她的麵前。
就像明明她怎麼做,怎麼對付柳秋雅都是她的事情,跟他無關,為什麼昨天他要為此生氣?
他從來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情動怒。
“好吧,沒有原因就沒原因吧,其實嘛,這世上很多事情本來就沒有理由的。就好像有的人認識了很多年,依然是陌生人,但是有些人,隻不過認識了幾天,就決定可以一直深交下去。”裴連翹仿佛感歎一般說完這句很有哲理的話,話鋒一轉,“所以,陸同學一定是看我很順眼。”
不等陸清歌說話,裴連翹繼續笑著說道,“我看你也勉強順眼。所以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昨天看見的柳秋雅的下場,是她上個星期想對我幹的。當時她和黑蛇那幫人把我堵在小巷子裏,嗯,就是那個小巷子。”
“你怎麼樣?”陸清歌焦急問道。
裴連翹笑了笑,“我要是怎麼樣了,那我就不在這裏了。我家人來接我,正好看見這一幕,氣的火冒三丈,所以就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然,如果他不這麼做,我也依然會這麼幹的。別人得罪我,那我就要十倍百倍的得罪回去。”
“你昨天怎麼不告訴我……”陸清歌有些生氣。如果早知道柳秋雅自作自受,他也就不會因此而生裴連翹的氣了。
裴連翹歪頭,俏皮的笑容燦爛,“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以免被誤會……”
裴連翹笑容燦燦,“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別人誤會,那是別人的事情,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為了不相幹的人,特意解釋一遍。”
“可是你現在告訴我了……”陸清歌自負聰明,此時此刻卻覺得自己完全沒跟上裴連翹的腦回路。
“因為……”裴連翹眉眼彎彎,從水泥石墩上跳了下來,正好就站在他的麵前,指著他那張英俊的臉說道,“你顏值高啊。”
陸清歌一臉茫然,嗯?顏值高還有知道事實真相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