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議論紛紛,看著安顏洛和龍鳳祥的眼神裏都是騰騰殺氣。花了冤枉錢,買了要命的東西,就算是沒買的也生氣,幸虧發現的早,不然他們什麼時候就著道了。
其實,龍鳳祥雖然會以次充好,用一些劣質的礦石,但是他們絕不敢用毒礦石,這很容易被發現。
安家沒這麼蠢。
不過此時不管安家怎麼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了。
對於此,隻能說龍鳳祥活該。如果不是安顏洛想要陷害裴連翹,就不會有這一批毒珠寶,也就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活該他們自作自受,賠了夫人又折兵。
安顏洛也明白,如今眾目睽睽之中,龍鳳祥的倉庫裏出現有毒的珠寶首飾,龍鳳祥,從今天開始,完了。
裴連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肆宣揚,全楚北80%的顧客不敢再買他們家的珠寶。剩下一點點的老顧客,也無法阻止龍鳳祥走向衰落的趨勢。
百年聲譽,就在今日,毀於一旦。
作為安家的支柱產業完蛋了,安家也將風雨飄搖。
不一會兒警察趕到,圍觀群眾都被驅散,而那些有毒寶石被當成證物帶走,龍鳳祥的店當場就被封了。
從頭到尾,裴連翹就像是個看戲人一樣,淡漠而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裴連翹,很好很好,你真是,很好的手段。想不到你竟然有那麼大的本事,買通我們龍鳳祥的人。”安顏洛盯著裴連翹,眼神中的刀子恨不得將裴連翹淩遲活剮。
看著自家的心血被封,安顏洛打從心底裏心痛。
裴連翹唇線微微上挑,“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很明白。龍鳳祥完了,安家敗了,如此歹毒的手段,真不愧是帝都商界的人,夠狠,真令我刮目相看。”安顏洛走到裴連翹麵前,語氣裏是刺骨的恨意。
裴連翹抿唇,“我就當你是誇獎好了。商界爭鋒,成王敗寇。別一副受害者委屈的樣子,比起你當年對寶嘉做的,我這區區心意,不成敬意。”
“原來,你竟然是在為白沐容報仇。”安顏洛握緊拳頭。
裴連翹仿佛看著一個笑話,“不然你以為,我家的至尊玲瓏開到楚北,是為了好玩嗎?”
當年,白沐容初掌寶嘉,將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發展成了楚北赫赫有名的珠寶公司。他的迅速崛起,遊刃有餘的作風,是商界神話。
寶嘉靠珍珠起家,在楚北擁有大一片的淡水養殖場。
結果有一年寶嘉最大的珍珠養殖場發生了疫病,眼看著到了交貨的日期,貨卻不足。那是寶嘉最大的單子,高額的違約金,足以讓寶嘉破產。
那個時候楚北的珠寶市場,除了寶嘉,就被龍鳳祥控製。作為競爭對手,他們嚴格控製了整個楚北地區的珍珠市場,讓白沐容花高價都無法在當地收購珍珠。
如此困局,換一個人也就被困死了。但是,白沐容不愧是人脈廣闊,竟然在海外也有關係。
自家淡水養殖場出了問題,楚北當地的珍珠市場又收購不到珍珠,白沐容在銀行貸款了一筆債,親自去海外運輸珍珠回國。
然而,就在回來的路上,竟然遇到了海盜!
在安全航線上遇到了海盜,這可是有國際警察巡邏的地方,不是那種遙遠的大海中心,而是正正經經的國際通行安全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