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麵睡,你睡吧。”我說著就想要離開,林致遠便叫我:“別出去了,一起睡。”
我頓了一下,轉身看著林致遠,他這人……
果然是劣根不改,過去我睡在地上可以,那時候在他家裏,現在這是我家,他竟然也說的出這種話來,我真是服他了。
“我現在身體不好,睡不了地板。”我說著打算離開,林致遠問我:“誰讓你睡地板了?”
轉身我看著林致遠,林致遠看了一眼身邊的床:“睡床上。”
我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林致遠,他或許覺得這樣做他是仁慈的,但我不能那麼作踐我自己。
“你睡吧,我晚上睡眠不好,免得影響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就在外麵。”關上門我便走了,多餘的事情我都不想在想,結果出來了才發現,連條被子都沒給自己準備。
回頭看著已經被自己關嚴的房門,再回去也是不可能了,好在屋子裏麵不冷,再有幾個小時也就天亮了。
回到了沙發上麵,靠上去眯上了眼睛,結果剛睡著就夢見林致遠,醒了就再也睡不著。
熬了半個晚上總算是天亮了,但天亮了林致遠也沒起來,我是想過去叫他起來,但又覺得他要不想起來我就算是叫也沒什麼用,也就沒去叫他。
早飯我都不在家裏吃,樓下早餐的攤位一位兩三元錢,太劃算了,我都不忍心不過去吃。
吃了早飯我才回來,但我一進門就看見林致遠在屋子裏麵光著身子找我,我開門他正巧轉身過來,我便愣在門口沒反應了。
他倒是穿著一條褲子,但即便是穿褲子了,我還是不習慣。
看我發呆林致遠很好笑似的,完全忽略他那流氓的姿態,低頭看了一眼,我則站在門口繼續沒反應。
“沒見過?”林致遠笑的一臉愉悅,好像他有衣服好身材多麼值得炫耀,可我實在是沒看出來流氓以外的什麼來。
“我買了一份早餐,你要吃麼?”進門我把早餐放下,林致遠走來打開看了一眼,低頭一邊吃一邊問我:“你平時不做早飯?”
“我要上班,沒時間起來去做。”我倒是很欣然,其實就是我自己都很意外,一天而已,前後的差距竟然這麼大,我以為我會不適應林致遠的貿然出現,原來也不過如此。
看來離婚和不離婚差距果然很大。
“平時睡得晚?”林致遠的問題似乎很多,但我要去學校,沒工夫和他打牙祭,這才拿了衣服站在一旁等著他。
這裏是我家,我總不能把家扔給林致遠。
“我還是有點頭疼。”林致遠那樣子我是一點看不出來他頭疼,可是惡魔在折磨人的時候怎麼會有理由?
無奈,我隻好陪著林致遠去了一趟醫院。
為了證實他確實頭疼,他就是車都不能開了,和我說打車去。
我實在是沒轍,這才說我來開。
“你什麼時候學的駕照?”林致遠眼裏,我好像是笨得什麼都不會了。
我想說三年足夠我去考駕照了,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在林致遠的麵前,我總覺得我沒必要逞口舌之快,這話也就停在唇邊沒在說。
上車之後林致遠看著我,我則是熟練的把車子開了出去,林致遠一旁不知道作何感想,手機來電都不接,就這麼一直看我。
我提醒他才去接,電話裏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但聽上去是個女人。
在我看來,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忘記這世界還有一個叫李恩宥的人,因為這個人對他而言是微不足道,甚至是最不應該存在的。
說話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調戲,林致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原本一直對著我看,之後他才轉身過去,講起他的電話。
“這麼早,找我有事?”林致遠的聲音淡淡的,讓我覺得這個電話的主人很可能是他那個未過門的小姨子。
我和林致遠認識的時候我們都在讀大學,他是大三的學生,我則是大一的新進生,當時他有個大二的女朋友,叫季美珍的。
季美珍和林致遠是青梅竹馬,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人因此走到一起,而季美珍還有個妹妹,叫季美芸的,比季美珍小了兩歲,也就是說與我同齡。
當時季美芸和我是一個年級的同學,隻是不同班。
而這個季美芸在當初她姐姐死的時候,差點要了我的命,潑硫酸,找人打我,甚至是找人綁架,這些我都經曆過,瘋狂的不比林致遠差。
但後來季家人擔心這個女兒做出什麼傻事來,把她帶去了國外,我也總算能安全一點。
不過我結婚的時候季美芸還出現過,之後一直也都和林致遠有聯係,到我離婚的時候他們還時不時的通電話,而季美芸每年的生日前後林致遠也都會過去給她過生日。
時間過去三年,如果季美芸沒有結婚的話,想必他們會發展的很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