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飯菜回來林致遠坐到我對麵,三天沒吃飯了一眼,大口小口的吃東西,我也是看他猛吃才想起他胃痙攣的事情。
起身盛了一碗熱湯給林致遠,拿走了桌子上的水。
林致遠正吃著,頓了頓端過去喝了一口湯。
看著林致遠吃我起身要走,林致遠拉了我一下,我看了看周圍熙熙攘攘的人,我要不走沒事,我要走他會鬧!
我坐回去,林致遠繼續吃,等他吃飽喝足擦幹淨了嘴,我才跟著林致遠一起離開。
“如果沒什麼事先回去吧,你也不是沒事的人。”我下午有課,不打算跟林致遠一起走,但林致遠也說了:“我等你。”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
“我等你到離開的時候,除非都放學了,你也不走。”林致遠就好像是狗皮膏藥,貼上了就不下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走著走著竟然到了樹下,周圍的人不多,林致遠陪著我就這麼一直走,快上課他實在不走我才去上課,林致遠就在外麵等我。
課上一切都很安靜,和林致遠沒關係,完全是因為我身上的兩張博物館票,有了這兩張票,不光是我這個曆史老師,就是整個學校都能安靜一周了。
秦木川上課也很安靜,雖然他也不看書,但他坐在下麵隻要沒有動作,就能安撫整個班級。
遺憾的是我沒有帶曆史課本,來的匆忙!
“本人來這麼久,今天是最安靜的一節課,可惜來的匆忙,兩手空空,把吃飯的家夥忘記了。”我攤開手表示這節課可能講不下去了。
教室裏因為我的舉動哄堂大笑,我站在台上看著下麵的這些學生,其實他們沒什麼不一樣的。
餓了吃飯,渴了喝水,難過了會哭,高興了大笑……
“按照規定,我要在這裏堅持四五十分鍾,去掉我囉嗦的時間,還有四十五分鍾,各位如果又曆史性的問題可以提一下,我們可以研究。”
聽我說一個男同學忽然問我:“老師現在是本校公認的曆史權威老師,聽說沒有任何曆史問題能夠難住老師,是這樣麼?”
同學舉起手,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看我的秦木川,明顯是征求秦木川的意思,可不可以開這個玩笑。
秦木川沒說話,他也就膽子大了起來。
“要看什麼問題吧,如果是你家祖上出過什麼達官顯貴,我也隻能無能為力了。”我回答下麵繼續哄堂大笑,同學抓了抓頭笑了。
雙手按在桌子上麵,記憶裏我也問過這樣的問題,但本質有區別吧,想起我的老師,還是有些想念的,隻是我在學校讀書的日子不多,後來也失去了聯係。
“那老師讀過金梅瓶麼?或者說看過沒有,作者是那位大人物?”連續的炮火連天,秦木川的臉色一陣難看,而外麵的林致遠也轉身站在門外看來。
“看過,如果各位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下。”我說著笑了笑,看向下麵那個問的同學,此時教室裏的同學瞪圓眼睛哦了起來。
但我還是很認真的回答:“金梅瓶是作為水滸傳的後續來寫的,裏麵的男主家是大家都知道的西門慶,而這本書因為裏麵夾雜了太多的露骨描寫而頗受爭議。
不但是被譽為**之首,也被曆史統治者列為禁書。
與三國,西遊,等名著不同,前者都有傳說,有話本,而金梅瓶是作者獨自創作的小說。
作者是一位管高位顯,名滿天下的高官。
他叫王世貞,有巨公,大名士的稱號,也就是來自嘉靖年的弇州山人。
弇州山人四部稿是他的著作,很有名氣。”
聽我說教室裏麵忽然安靜下來,我說完都不說話了,等了一會沒人說話,我以為沒人發問了,沒想到發問的竟大有人在。
秦木川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便問我:“老師覺得曆史上最無情的帝王是誰?”
看了一眼秦木川,這問題應該是秦木白問的,不然手機不會開免提。
帝王多無情,權勢越大人越無情,代代如此,不論男女。男有始皇帝,女有則天後,都是例子。
“漢武帝劉徹。”
“為何?”秦木川我這手機聽了一下,而後問我。
“劉徹兒時被母抱膝,問那個做婦,他誰都不喜歡,母指了指阿嬌,劉徹說好,金屋藏嬌由此而來。
阿嬌幽禁冷宮,三十幾歲死於冷宮。
衛子夫是賢後,年輕時劉徹寵愛有加,年老色衰時失寵,懸梁自盡而亡。”
秦木川把手機拿回去聽了一下,把手機給我送了過來,我接了電話。
“我以為你隻對三國有些研究。”裏麵果然是秦木白低沉優雅的聲音。
隻不過這聲音隻是開了一個頭,就被開門的聲音阻隔在了另外一邊,而林致遠也絲毫沒有猶豫,劫走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