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有犯錯的時候,而且我也會,可我沒想到,我會在同一個錯誤上折返。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有些人就是不知悔改,一錯再錯。
不知道是夜裏睡的冷了,還是天氣燥熱不舒服,睡著睡著我便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
我以為,這是我自己的床,我自己的家,脫成什麼都無所謂。
其實我不是個喜歡裸睡的人,但這晚我有些糊塗。
衣服幾乎都脫了,而且我夢見了林致遠。
我就趴在床上,夢見林致遠那晚喝了一點酒,他什麼人都不認識,進門就和我嚷嚷,問我為什麼,他還摔東西,而那晚老頭子並不在家,家裏那時候隻有我一個傭人,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省錢,還能累死我。
一切都那麼安靜,林致遠進門就在嚷嚷,我沒看過林致遠喝那麼多的酒,喝的醉了。
我站在樓道口那裏,看著他把鞋換上,朝著我這邊走來,把我逼進了角落裏麵。
他問我為什麼,雙眼溢著光,但那不是要殺人的目光,而是要吃人的目光,他很生氣,要撕裂一樣的瞪著我,又恨又怒。
我想要離開,推他了一下,反倒被林致遠握住了手。
一開始他隻是質問我,瞪著我,喝了酒的人那有什麼理智,他問我為什麼,我卻不知道他的為什麼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我隻能看著他眼眸徘徊,閉嘴不言。
那時候的我,臉色總是有些白,而且不太正常。
醫生說我是貧血,我也去治過,但後來還是放棄了,錢是一方麵,時間也是方麵,誰聽說過每天做足十六小時工作的人,還有時間去住院的,那不是笑話麼。
偶爾我也想,我倒不如在林致遠家裏累死,這麼一來他也能去坐牢。
說道恨意,那時候我還是有的。
誰能想到,折磨一個人沒有晝夜,不分黑白……
因為貧血,嘴唇有些蒼白,老頭子說過很多次,該幹什麼幹什麼,最好消失兩三年,好好的打扮,回來後讓林致遠看看,到底什麼是有眼無珠。
那話剛剛聽有些分不清反正,後來才明白,罵的是林致遠。
可我總覺得,那話更適合我。
我並非遇人不淑,卻耗費了三載光陰,論誰最有眼無珠,難道不是我麼?
每次聽老頭子的那話,我都有個衝動,一步出去再也不回來,管他天涯海角。
可我走得了麼,我走了,林家怎麼辦?在外的生意要不要?
這麼想我也是打了無數次的退堂鼓,直到後來那天。
因為我掙紮抗拒的事情,李誌遠咬了一下,我沒想到他那麼輕浮隨便,低頭咬了我一口。
一個男人,我都沒有出聲,反倒是他輕輕嗯了一聲,顯得那麼沒出息,震驚的我都沒法回神。而他在我震驚之餘,已經趁虛而入,直搗黃龍,鑽了進來。
我試圖推開,知道這是個不明智的舉動,他醉了,做什麼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我當時隻有這麼一個想法,結果我到底力氣不夠,在林致遠的麵前,好比是一隻玩偶,隻能是他想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