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冷笑,站在門口把二十塊錢扔到秦木川臉上,秦木川當即石化了。
“你他媽的活……”
“你還敢罵人?”老板一聽秦木川罵人,二話不說拿著門口的管子對秦木川一頓打。
要不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我還不會出去。
過去之後我把五百塊錢給對方放下,對方看我,一臉奇怪。
“我弟弟。敗家子,帶他出來看看。”我說完轉身就走,秦木川跟著我上來,朝著我大呼小叫。
但我始終也不說話,他打算搶走我的錢,但包裏卻什麼都沒有,就是手機錢包都沒有了。
秦木川發呆的注視著我:“錢呢,你把我的錢弄到那裏去了?”
“沒了,給要飯的了。”我說完就走,秦木川和我拉扯,為了錢抄點把我撕了,但最後還是分文沒有。
“你這女人,你是瘋了。”秦木川氣的,但卻始終跟著我,而我一直就這麼走。
從開始的暴躁,到後來的安靜,秦木川一晚上看了我幾次,我們走的實在累了,就找了一個旅館過去問了問。
老板聽我們說沒錢住一晚,就笑了。
“老弟,現在天氣這麼好,在哪不能辦事,你們找個幹淨點的地方,別逗哥玩了。”老板三十多歲,打量了我們一眼,他也不相信我們沒錢,但住店絕對不能。
離開了旅店我已經走不動了,秦木川也累的粗喘,最後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睡了半晚上。
早上起來看看周圍,秦木川要跟人打電話,我就在後麵告訴人家他是神經病院裏出來的,結果都嚇跑了。
秦木川看我的眼神都噴火,抬起手幾次想要打我,最後都狠狠放下。
他不在乎我,還在乎他大哥秦木白,至於我,治他的辦法太多。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秦木川幾乎什麼都沒吃,他問我,世界真的這麼殘忍麼,沒有錢走到那裏都要給人欺負,錢取代了人性麼?
我看他笑的幾分薄涼,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可見他不是傻的無可救藥。
“這裏是最後一家了,你要再找不到工作,我今天就要餓死了。”我靠在一邊看著秦木川說,這裏是一家咖啡廳,如果老板慧眼識珠的話,應該知道秦木川是能夠招攬很多客人來的。
看了我一眼,秦木川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走了進去。
看著秦木川那得意的姿態,如果說他身上還有什麼隻得找到的優點,想必就是與生俱來的驕傲了。
秦木川進門沒有多久就出來了,笑的一臉燦爛,得意非常,看著他那樣子,我知道,他成功了。
“給你。”秦木川出來給了我一個蘋果,紅紅的,又圓又大,我看著他,目光淡淡,人卻暈了過去。
在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秦木川正抱著我在醫院裏麵,我醒了醒,秦木川正在和醫生說叫他救我,但醫生無可奈何的說:“你先掛號,先掛號好麼?”
“我沒錢,我說我沒錢你看不出來麼?”秦木川著急的喊著,我把衣服解開一些,從胸衣裏麵拿了一打錢出來,醫生這才說:“跟我們來。”
秦木川低頭看著,似乎要說什麼,但我始終沒力氣,能堅持著靠在他懷裏已經到了極限。
等我在醒來的時候,周圍安靜的不尋常,病房的門關著,營養液在我頭上掛著,我一動秦木川便起來了,欲語淚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