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六章 往事……(1 / 2)

聽蕭琤墨說起這點,楚淵臉上的神情有些微妙,那種感覺有一種暖心,又有一種特有的哀傷。想起馬上就是先皇的忌日,楚淵的心裏更是有些難受,先皇在世時如何對待楚淵,那是說不出一點不好的地方,即使有時候嚴厲苛刻,但那份心情總是殷切的。

想到這裏,楚淵很是悵然的搖頭,唇角卻是忍不住露出一抹帶著思念之情的笑意。他在想念先皇。

不過,此刻的他其實更想聽蕭琤墨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聽蕭琤墨親口說了這些話,他才能更好判斷,更加明確的認知,蕭琤墨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到底承受過怎樣的苦難,又有著怎樣的城府。

“繼續說,我很想聽聽你當時如何上位的故事!”楚淵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揶揄的笑意,蕭琤墨瞧了他一眼後,依然冷靜認真開口。

“楚淵,你是真的不明白,翌國與楚國完全不同,當時翌國皇室子嗣眾多,正因為此父王並沒有特別中意哪個皇子的,於是個個明裏暗裏都在較勁兒,每位皇子的身後都有一個龐大的家族支撐,那時候翌國的朝堂亂成一糟,人心分散,在那個時候,每位皇子的生存都是最不易的。”

這點楚淵完全能理解,雖然他沒有親身經曆過,但是他卻看到過許多的這樣的例子,這樣的事情並一定會發生在皇室當中,一些家庭氏族裏也往往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時候,人人都在算計,各自都在謀劃。有人說我與青王是幸運的,因為王宮之中隻有我們兩個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當年正因此母妃也倍感榮耀。可是,到了爭奪王位的時候,這點好處恰恰也成了一個很大的弊端。”說到這點,蕭琤墨有些悲涼的嗤笑一聲,但眼中神色卻是剛毅冷然的,因為他知道那就是現實。

楚淵聽完蕭琤墨這句話,瞬間就明白了蕭琤墨話語裏的意思,也明白當時蕭琤墨與蕭桓弈所處的境地是有多麼的惡劣。

蕭琤墨抬頭,看向楚淵一眼,看到楚淵眼眸深深,似乎對他抱有一種同情與心疼的感覺,頓時有些失笑,“你可用不著可憐我,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每位皇子背後都有一個龐大的體係支撐,而我與青王兩個人的背後,卻隻有母妃他們家族一個。況且當時,我的母妃的家族勢力是最弱的。”

“聽你這麼說起來,還真是困難重重,你們兩兄弟簡直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兒。那麼,我倒是好奇,你最後究竟是怎麼樣坐上這個王位的?”這點楚淵是真的好奇,他很迫切的想知道,蕭琤墨究竟有何能耐,能在這樣的逆境下扭轉乾坤。

“其實,也並沒有很難!”蕭琤墨對這楚淵諱莫如深一笑,“有些事情無法詳盡與你說,你隻要記住不是所有皇子都像你我這樣,腐敗窩囊的也有,有時候隻需要略施小計,便可讓他一敗塗地。你說,這根苗都倒了,背後支持他的家族還不得趕快另找支撐。”

“那就算是這樣,還有其他皇子,他們的精明手段可是不容小覷!”楚淵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睛裏的神采是對蕭琤墨的讚賞,這個人果然是睿智多謀,溫和冷然的表麵下隱藏的計謀最多、最高深。

“所有的事情都急不來,當時青王的年紀還小,那些人並沒有太將青王看在眼裏,殊不知青王那時候所做的事情,重要性有多大。還有便是,那些人也有些太小瞧了我,因為我從小安靜低調,不愛爭搶、不願出風頭,家族勢力又小,他們可能認為我並沒有與其一爭的資格,故而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強勁兒的對手上。”

談起這些事情,蕭琤墨並沒有覺得很自豪,也沒有覺得很可悲,最後的成事兒,他也不認為是自己手段卑劣,足夠陰狠。那種時候,他們隻是為了生存!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看來,那個時候,你就是靜待後麵的漁翁了!”楚淵爽朗大笑,蕭琤墨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的心思何其縝密,頭腦何其睿智。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了最後,還有能力精力去爭奪王位的已然沒有幾個人。因為我和青王並沒有明麵上加入爭奪王位的行列,我們隻是持觀望的態度,剩下的幾位皇子都曾來拉攏我們,許諾我們待事成之後,能得到怎樣的榮華富貴。”

說到這裏,蕭琤墨略有嘲諷又充滿狠辣一笑,“這些話,聽聽也就罷了,若真是信了,那就要把命丟在其中!每個人都一樣,隻要他坐上了王位,所有他認為有威脅的人,他都會想方設法的除掉,而我不願去冒那樣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