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曦筠正是被蕭琤墨這個動作所驚到,她以為是楚淵醒過來了,便輕輕開口叫了一聲,而被床幔擋著視線的蕭琤墨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頓時清醒過來,也明白了來人究竟是誰。
“皇上,您可是醒了?臣妾得知您昨晚睡在了這裏,所以今早上便過來看看,而且臣妾也已經好久沒來過這裏了。”左曦筠沒聽到裏麵傳來聲音,便又開口詢問了一聲,而後怕是楚淵責怪一般,稍稍的解釋了她為何前來這裏的原因。
蕭琤墨聽到左曦筠這麼說,頗為無語的吐口氣,麵上表情有些無奈,心裏倒還有心思自我調侃一番。他想著,若不是楚淵有事情先出去了,指不定現在都要被皇後娘娘給“捉奸在床”呢!
蕭琤墨哂然一笑,輕輕咳了一聲,帶著些許歉意開口道:“皇後娘娘,是我!”
“你……啊!”左曦筠聽著蕭琤墨的聲音,略微思疑一下,頓時明白這床上躺著的人是誰,這讓她大吃一驚。
左曦筠想要去問些什麼,突然又發現他們二人這麼的處境實在是有些尷尬,若是這事情傳出去,她這皇後的顏麵可就丟盡了。
左曦筠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而後又停下了腳步,在她看來她算是這裏的女主人,而且她是皇後,按理說沒有她讓步回避的道理。
可是,眼下的情形又實在礙於世俗,左曦筠無奈隻能退於屏風之後,再開口向著蕭琤墨說話。
“你是蘇公子?”左曦筠語調帶著疑問,可是話語是肯定的,之前她讓楚淵將蘇公子安排出皇宮,左曦筠知道楚淵是將蘇公子安排到了霖南別院,可是她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他。
“蘇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裏?本宮去了皇上以前居住的地方,發現皇上未在那裏住下,來到這瀾湘院看到林安從這裏離開,想來皇上肯定是在這裏的,可是歇在這裏的怎麼會是你!皇上呢?”最後的一個問話,左曦筠是冷厲了聲音質問一般,以前她對楚淵和這蘇公子的關係就有猜測,現如今她很怕那個讓她感覺到驚恐的事情得到了認證。
“皇後娘娘,皇上他並不在這裏,昨晚皇上是歇息在別處的,方才林安過來隻是來送點東西。”蕭琤墨坐起身體,拿過衣服掩蓋了身上的斑駁紅痕,無奈的搖頭歎息一聲,向著左曦筠解釋著。
“哦?是這樣嗎?”左曦筠不全然相信,可是又沒有什麼要懷疑的地方,想來這事情還不到她所想象的那個地方,不然可真是夠糟心的。
“如此,倒是本宮冒犯了!”左曦筠在屏風後,微微向著蕭琤墨欠欠身子,“蘇公子,是本宮失儀了,請見諒!”
“皇後嚴重了!”此刻,蕭琤墨已經穿好了衣袍,從床榻上起身,將床幔向著兩旁高高的懸掛,露出亮堂齊整的床榻。
聽到蕭琤墨走動的聲音,左曦筠知道這是蕭琤墨已經穿戴好了,便從屏風之後走出來,與蕭琤墨麵對麵的站立。左曦筠本是想和蕭琤墨簡單的說句話,就要離開去尋找楚淵而去,卻在這個時候,眼睛一下子看到床榻上並排擺放著的一對兒枕頭。
看到那熟悉的繡花圖案,仔細的嗅嗅還可以問道空氣中有輕微的蘭花幽香,左曦筠瞬間明白,這對兒枕頭就是她當年為了楚淵親手而製的那對兒。
左曦筠在這裏看到這對兒枕頭,當真是萬分詫異和驚怒,這時她親手為楚淵而製的東西,怎麼能在這裏出現,並且明顯一看就是被蕭琤墨枕在頭下,這蘇公子可真是無法無天了。
“蘇公子,這對兒枕頭你哪兒來的?”左曦筠向著蕭琤墨不客氣的問著,同時快步的走向榻邊,拿起那枕頭用手在麵上輕輕摩挲一下,當真無疑就是她親手所繡的那對兒。
“誒?”蕭琤墨被左曦筠的話弄得一愣,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左曦筠去問一對兒枕頭是怎麼回事兒。
“蘇公子,這枕頭是你從哪裏拿過來的,你可知這枕頭的意義,誰允許你拿到這裏為你所用的?”左曦筠生氣的很,這是她親手為楚淵所做,這其中飽含她深深的情意,怎能被另一個男人枕在頭下呢。
“這枕頭,有什麼不對?”左曦筠這麼沉冷好看的眉目,話語不複溫柔,冷厲尖刻的一嗬斥,蕭琤墨頓時明白這對枕頭對左曦筠來說是意義非凡,而且看著上麵的繡花,很可能是左曦筠親手所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