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曦筠看來其實可以是不值一提的一件事情,楚淵若是真的追究起來,她也是沒辦法。左曦筠心裏有些不安,也覺得委屈,可是她卻不能依著自己性子隨便言語,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每一句話都必須足夠謹慎。
左曦筠麵露愧色的微微咬唇,眼中的神色卻是茫然又無辜,左曦筠抬眼看了楚淵一眼,才斟酌著開口:“皇上,臣妾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如果是的,臣妾真不是有心的,何公公進來稟報的時候您已經熟睡,臣妾聽何公公說起此事,說是有一個蘇公子身邊的人要見您,臣妾想著蘇公子找您不會有什麼大事兒,而且這都已經夜裏了,臣妾是不願打擾了您的安眠啊!”
“皇後,你也太自作主張了,你一向自詡聰慧,難道不明白正因為是夜裏,雲天卻還要來見朕,正是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嗎?若不是雲天如此作為,才在今晚見到了本王,若不然真是耽誤了什麼要事兒,這後果你可是擔負的起。”楚淵怎麼會不明白左曦筠心中的那點心思,當然可能左曦筠所說的那些情況也存在,可是楚淵這次是當真動怒了的,他不敢想象如果出現的是更糟的情況,那麼被這麼的一耽誤,那後果想想都讓人覺得可怕。
“皇上,臣妾知錯了,請您恕罪!”左曦筠一看楚淵真的是惱了,從未對她真正動怒的楚淵,這次是在明明白白的斥責與她。
尤其,一聽楚淵那些話,左曦筠不由懷疑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大的事情,若是這事情因為她而造成了什麼無法挽回的後果,那她和她整個家族的性命隻怕都難保。
這一刻,左曦筠是有些後怕的,她不該用她那點狹隘的心思,差點壞了皇上的大事兒。此刻,左曦筠已是後悔不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怯怯的看了楚淵一眼,羞愧又自責的認著錯。
“皇上,臣妾錯了,臣妾萬不該擅自做主,逾越了本分,差點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還請皇上降罪。”
左曦筠彎著身子深深的跪著,聲音顫抖充滿了悔過之意,楚淵看著她滿臉的愧色以及那梨花帶雨的麵容,終究是不忍心。左曦筠自從嫁與他,從未有過什麼不妥之處,做事情向來得體有度,隻是這一次的過錯雖然嚴重,但也不能太過嚴厲的苛責。
左曦筠身為皇後,除去他本身的那點不忍心,對待左曦筠他的懲罰也是不能過於嚴重的。左曦筠代表的是她身後的整個家族,也代表著整個後宮,若是她受到了很嚴厲的懲罰,那勢必會讓她身後的家族不安,也會讓後宮動蕩,從而引起一場朝堂與後宮共同的動亂。
楚淵雖然生氣左曦筠這麼的作為,可現在他實在無暇浪費功夫在這裏,眼下的事情越發展越嚴重,也越發的複雜,他需要耗費更多的心力來處理這些問題。
“皇後,朕看你真心悔過,便不過與計較此事了,不過責罰還是有的,就罰你禁足一個月,每日抄寫聖經,靜靜心神吧!”楚淵說完這句話,便從榻上起身,大步傲然的走出大殿。
左曦筠聽著楚淵離開的腳步,忍不住眼角有淚水滑落,她聽得明白,楚淵最後那一句讓她靜心的話,那真是意有所指。
“嗬,嗬嗬……”左曦筠呆了呆又怔了怔,最後忍不住充滿自嘲的冷笑一聲,她身為皇後,是皇上的結發妻,可是卻沒有資格涉及、管轄皇上的任何事兒,就連想要留住皇上的那顆心都不行。
……
黎落簫再次收到楚淵來信的時候,寒楓帶著蕭琤墨也已經回到雲闌閣,黎落簫看到信中寫寒楓挾持了翌王,當下是大吃一驚,當天晚上他就被林墨軒遣人叫了過去。
黎落簫是在夜裏秘密見到林墨軒的,見到林墨軒的時候,林墨軒正繃著一張臉,滿臉讓人看不透的深沉,那眼睛裏的暗藏的城府更是讓人猜不透。
不過,黎落簫卻是明白他緣何有這樣冷凝的深沉,“小舅舅,皇上也讓人給你送了信對吧,看來翌王被寒楓挾持的事情你也已經知道了。”
“是,那信上寫著什麼我看的明白!”林墨軒開口的話語很陰沉,麵容冷凝著的的深處似乎又很是憂愁,黎落簫看出這點,表示很疑惑。
“小舅舅,寒楓挾持了翌王,這不是一件好事兒,可是也不一定是壞事兒不是嗎?雖說寒楓是楚國人,挾持翌王的事情又發生在楚國,對於這件事情我們唯一有壓力的就是翌國,他們肯定會因此怪罪與楚國,可這也都是寒楓故意挑撥,說起來並不值得太過煩惱。而且,說句大膽的話,翌王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翌國群龍無首,不也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