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窮微微一怔,你丫的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也知道是有些人啊?對,有些人吸管能當劍,樹葉能當刀。但很可惜,你皇甫逸不是有些人。你皇甫逸恐怕是一個真的拿著刀都不知道怎麼用的貨色!
砰--!
一個人任何人都沒注意到的瞬間。沒有人知道王小窮是怎樣把皇甫逸重重摔倒在自己麵前的!皇甫逸整個人都被掀翻到了空中,然後重重的背摔在了地麵上,縱容地上是有地攤,但是地毯下麵畢竟是生硬的地板磚啊。這麼一個背摔下去,若是王小窮或者那三個保鏢的身子骨,或許還沒什麼事兒,但是皇甫逸那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打死也吃不消呀。
這一下足以讓他哭爹喊娘了。
皇甫逸同樣是一個不喜歡辜負他人意願的人,當即就嚎叫了起來,比被那殺豬的屠夫用鉤子鉤住豬嘴的豬都叫的痛苦!看到多多少少算是個少爺的皇甫逸被人這麼狠的陰了一下,三個保鏢不由的把目光都落在了蒙叔的身上。
“鬼手。你帶他去醫院。”蒙叔既沒有深呼一口氣,也沒有搖頭無奈,就那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根本沒有絲毫埋怨王小窮的口氣,也沒有多麼心疼皇甫逸的樣子。
在場的人都清楚,說話最有權威性的還是蒙叔,而不是那個狐假虎威的皇甫逸。畢竟,蒙叔可是占有皇甫集團百分之十一股份的大懂事。整個皇甫集團上上下下,除了兩個人之外,就是他最大。當然,那兩個人裏麵不包括皇甫冰彥,皇甫冰彥僅是在父親手裏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而已。
鬼手什麼都沒說,俯下身就把皇甫逸給抗了起來,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年輕人。”蒙叔微微一笑,頓了一下,道:“送你一句話。”
“洗耳恭聽。”王小窮知道這種人雖然他不喜歡,但是這種人說的話,應該都是一些挺有道理的。
蒙叔用很清晰的聲音告訴王小窮:“衝動,是魔鬼。”
衝動是魔鬼……王小窮的嘴角當場就不自然的揚了起來。沒有人比他更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若不是九個多月之前他的衝動,或許今天他絕對不可能到這一步,別說開四輪了,他能攢夠買一輛最低配置的捷安特或者乞丐版的美利達的錢,就非常不錯了。但是同樣的道理,王小窮也不會失去親人。
衝動是魔鬼。當真是魔鬼。
蒙叔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他認為王小窮不應該動皇甫逸。如果說,皇甫逸真的是皇甫冰彥的親哥哥,不是皇甫順熙的侄子而是親兒子,或許王小窮這一摔就摔出大事兒來了。
就在蒙叔等待眼前這個年輕人對自己佩服的說一句謝謝的時候,卻沒想到迎來一句讓他徹底驚愕的話。
“我本身就是個魔鬼。”王小窮笑了,笑的很燦爛,沒有人會在這笑容裏看出來任何一絲的悲傷。
王小窮從來不會做那些“讓我的悲傷逆流成河”這類裝-逼扯淡的行為。他的悲傷就是悲傷,想漏出來的時候就露,絕對不用什麼逆流成河這種煞-筆呼呼的成語去形容。他不想漏出來的時候,就會用這種能騙過匹諾曹的笑容去告訴別人他不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