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變涼了,這條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憐。
偶偶爾有幾個人影,也是步履匆匆。
幾盞路燈孤零零地立在路旁,散發著黯淡的光芒,淒涼又蕭索。
“手裏呀捧著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失戀的生活是多麼痛苦啊,一步一個窩心頭……”
夜深人靜之際,這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哀怨歌聲,如同恐怖片裏那些女鬼的哭訴,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顧修禹看了借著路燈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指針已經指向12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然後快步往馬路的另一頭走去。
身後,兩個畏畏縮縮著跟上來的身影讓他勾起了唇角。
好久沒有練手了,這些人送上門來,正合適。
他活動了自己的手腕,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哀嚎。
猛地一轉身,卻發現一個嬌小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擋在自己的麵前,正驕傲地昂著頭,朝那幾個劫匪喊,“你們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在老娘麵前搶劫?”
聲音剛落,人已經靈活地衝進那兩個劫匪之中,不過幾分鍾的功夫,幾個大男人居然被她打得趴在地上,嗷嗷直叫。
借著微弱的燈光,顧修禹看到了一張紅透的小臉。
圓圓的,軟軟的,像是冬日裏那碗暖身暖心的紅豆湯圓。
而此時,小圓臉的主人正囂張地踩在一個劫匪的胸膛上,“以後還敢做壞事嗎?”
“不敢了,不敢了。”
她打了一個酒嗝,忽然露出個呆萌的笑容來,“乖,叫爸爸。爸爸心情好了就放你們回家。”
“……”
萌妹紙一秒變女漢,穿著小白鞋的腳又在其中一人胸膛上碾了碾,“叫不叫?!”
“爸爸,我錯了,我措了。”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她下笑著揮揮手,讓他們滾蛋了。
那兩個人哪裏還敢囂張,一得了自由,瞬間就跑沒了影。
而目睹了全程的顧修禹也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跌跌撞撞地朝著顧修禹走過來,抬起自己的手,想要去拍顧修禹的頭,走近後,發現對方高的過分,這才放棄了拍他頭的打算。
她衝顧修禹溫和一笑,然後拍了拍自己沒幾兩肉的小胸脯,道,“小朋友別害怕。姐姐我叫湯圓,以後有事就報我的名字,圓姐罩你!”
湯圓?
長得就像一顆紅豆湯圓,沒想到還真的叫湯圓。
看著這張討喜的小圓臉,忽然想起了在人事部的驚鴻一瞥。
顧修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興味,“你罩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是誰?
湯圓眨了眨眼睛,原本就十分迷離的目光中帶上了一份疑惑,她踮起腳尖,伸手摸上顧修禹的臉,似乎覺得觸感還不錯,又趁機捏了兩把。
手感挺好的,但她不認識這人啊。
再摸摸好了。
湯圓的手按在了顧修禹的胸膛,又緩緩劃向腹肌,感受著顧修禹腹部那幾塊跟巧克力一樣的腹肌,湯圓心頭有些蕩漾。
真好摸。
任由那隻小手在自己身上作怪,顧修禹倒是覺得麵前這個小湯圓越發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