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然要結婚了。
作為司逸然的好友,他的婚禮,湯圓和顧修禹自然不能缺席。
不僅不能缺席,而且還要幫他喝酒,外加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麵對愁眉苦臉的顧修禹和湯圓,司逸然卻暗爽到不行。
當初顧修禹和湯圓結婚,兩個正主任性地私奔了,搞得他這個苦逼的伴郎差點被眾人灌酒灌到吐。現在,終於輪到顧修禹被灌酒啦,嘚嘚瑟瑟挑西裝的司逸然忍不住在心裏重複了好幾遍“天道好輪回”。
現在,終於輪到顧修禹了吧。
這麼一想,作為新郎的司逸然看起來更加意氣風發了。
他這次要不要也學顧修禹來逃跑一次呢?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就被司逸然摁滅了。
算啦算啦,顧修禹那個腹黑的家夥,若是自己真這麼幹了,他還不知道要折騰自己多久呢。
他就大度一回好了。
換上新郎的服裝,司逸然便帶著自己的一眾好兄弟前去接新娘,如今一眨眼,都過去多年了,小念都上小學了他才真正脫離光棍的行業,這回總算是能夠避免被那幾個好兄弟嘲笑他沒人要了。
接新娘的過程還是比較簡單的,雖然會被伴娘們刁難,但架不住他紅包準備的多啊,一人塞上好幾個,妥妥的把老婆帶回家。
不過,這些情節對司逸然來說,早已經駕輕就熟,而接完新娘後,才是最重要的步驟。
因為……
要舉行婚禮了。
婚禮結束之後會怎麼樣?
當然是喝啊!
要被灌到昏天暗地的那種。
他好像還沒看過顧修禹喝醉的樣子呢,一路上,司逸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弄得在他身邊的新娘,忍不住給他投過去好幾個嫌棄的眼神。
司逸然如今在商界的地位也不低,想要巴結的,合作的,甚至是試探的,都紛紛出現了,而顧修禹作為兄弟團,自然是能替他喝的就喝了,不能喝的也拒了。
幾輪下來,哪怕是冷靜如顧修禹,臉上也隱約有了醉意。
幸好,這個時候賓客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顧修禹去洗手間裏洗了把臉,讓自己稍微混沌的腦袋清醒一些,然後就可以帶著湯圓回家了。
誰知,顧修禹洗完臉出來後,卻找不到湯圓了。
這麼晚了,湯圓一個人會去哪兒?
顧修禹皺著眉撥下湯圓的號碼,但手機卻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該死!”顧修禹低咒一聲,隻能一處處地找起了人。
這裏地方不小,找起人來也困難,時間一長,顧修禹也忍不住焦躁起來,就在顧修禹準備打電話叫保全過來幫忙找人的時候,他卻聽到了一陣熟悉的鬧鍾聲。
這個鬧鍾聲是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湯圓設置的,說是為了避免哄孩子睡覺的時間。
順著這熟悉的鬧鍾聲,顧修禹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抱著酒瓶,昏昏欲睡的湯圓。
“你這酒鬼!”顧修禹無奈一歎,然後將湯圓從地上拉了起來,看她站直了,顧修禹便要鬆手,誰知湯圓居然軟軟地倒到了他的身上。
“抱抱!”軟軟糯糯的語氣,配上那張泛紅的小臉,顧修禹根本不忍心拒絕。
替她關掉了鬧鍾,顧修禹便彎下腰,將人抱了起來,“怎麼今天又喝那麼多,萬一回去被孩子們嫌棄了怎麼辦?”
“才不會!”湯圓衝他嘿嘿一笑,然後用那隻沒有摟著顧修禹脖子的手捏了捏他的鼻梁,“兒砸才不會嫌棄我咧,是吧?兒砸?乖,叫爸爸!”
又來了!
顧修禹嘴角一抽,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人一喝醉就讓別人叫她“爸爸”的怪毛病慣還是改不掉?
算了,以後……還是看著點別讓她喝太多就好。
顧修禹垂下頭去親了親湯圓的額頭,“乖了,不要說話,我們回家。”
“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