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園園更是不敢睜開眼睛,撲在秦偉東的懷內。
山頂突然響起了一陣簫聲。
回旋婉轉,簫聲漸響,恰似吹簫人一麵吹,一麵慢慢走近,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隨著簫聲,從四麵八方又湧過數不清的竹根蛇。
綠幽幽的,鋪天蓋地。
有誰見過如此多的蛇?
這次來的蛇數量大約與前次相同。
又是萬條蛇!
這萬條蛇在先前的萬條蛇外圍,又組成了衡軛陣,與長蛇相似,采用多路縱隊並排的形式,戰鬥力較長蛇陣強。“武田八陣”是很有代表性的陣形,另外還介紹一種車懸陣,車懸陣為島國戰國名將上杉謙信所創。車懸陣的與方圓陣相似,大將位於陣形中央,外圍兵力層層布設,不同之處在於,機動兵力在外,結成若幹遊陣,臨戰時向同一方向旋轉,輪流攻擊敵陣,形如一個轉動的車輪。其意義在於:向敵軍的一部不斷地施加壓力,使其因疲憊而崩潰,己方則因為輪流出擊而得到補充和休整,恢複戰力。不容質疑,這種戰術是很優秀的。車懸陣受地形的製約大,要便於機動;要求大將有高超的戰術指揮能力,應善於尋找戰機和在軍隊的輪換中避免疏漏;戰力持久卻不利速決。
兩萬條竹根蛇,組成兩大奇陣,把秦偉東與陳園園包圍在中間!
簫聲再次響起,在夜間飄蕩。
竟是十麵埋伏!
柔和而緊張。第一部分寫漢軍戰前的演習,點將、列陣,大戰前的準備。著重表現威武雄壯的漢軍陣容。音樂昂揚有力,伴有鼓聲、號角聲,鼓聲由慢逐漸加快,營造出大戰之前劍拔管張的緊張氣氛。第一部分共包括前五個小段
“列營”實際上是全曲的引子。節奏比較自由而富於變化。開始就使用“輪拂”手法先聲奪人,渲染了強烈的戰爭氣氛。鏗鏘有力的節奏猶如扣人心弦的戰鼓聲,激昂高亢的長音好象震憾山穀的號角聲,形象地描繪了戰場特有的鼓角音響。此後用種種表現手法表現人聲鼎沸、擂鼓三通、軍炮齊鳴、鐵騎奔馳等壯觀場麵,恰如其分地概括了古代戰場緊緊張激烈的典型環境。
“吹打”是全曲中唯一的旋律性較強、抒情氣息濃鬱的段落。琵琶用輪指奏出的長音,模擬了古代管樂器演奏的行進曲音調。這段間樂極象古代行軍時笙管齊鳴的壯麗場麵,刻畫了紀律嚴明的漢軍浩浩蕩蕩、由遠而近、闊步前進的形象。這段音樂在樂曲藝術形象的塑造上具有高屋建瓴的氣魄。
“點將”、“排陣”、“走隊”三個段落在實際演奏中是有所變化和取舍的。它們的相同特點是節奏整齊緊湊,音調跳躍富於彈性,表現了劉邦漢軍戰鬥前的高昂的士氣,操練中隊形變換的迅速和士兵步伐矯健的形象。樂曲有條不紊的結構安排,使得情緒的發展步步進逼,為過渡到激戰場麵作了充分的鋪墊。
第二部分寫楚漢短兵相接、刀光劍影的交戰場麵。它是樂曲的主體部分,音樂多變,節奏急促,在演奏上連續運用了彈、掃、輪、絞、滾、煞等手法,以描寫激烈的撕殺、拚搏,驚天動地、動人心弦,
第二部分包括六、七、八三個小段落。
群蛇在十麵埋伏曲的牽引下,不斷變幻陣形。
半小時後,簫聲突然停住。
幾十個火把全部息滅。
一片黑暗。
寒氣慢慢減弱,最後完全消失。
竹蛇山,死寂。
群蛇全部離去!
就是山頂的狼叫,也再沒有了。
“園園,群蛇全部走了!”秦偉東道。輕輕地撫摸陳園園的背部。
“全部走了?”陳園園睜開了雙眼。
到處是黑暗。她開了手電筒。
一百米外,似乎有一個人。
秦偉東擁著陳園園走了過去。
一束光照在了上麵。
“媽!!”陳園園撲了上去。
陳園園的媽媽!
“園園,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