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少女特有的撒嬌姿態讓葉孤城也是有些臉紅,剛才還是傷心欲碎,現在卻又仿佛全部忘記,這女人,特別是未婚的二十幾歲女人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教你可以,不過稱呼要改改,別整天大叔,大叔的,好像我跟我們家老頭一樣,成中年人了。”
“那我叫你師傅?”潘銀蓮抬頭,以詢問的眼光看著葉孤城。
“剛才是誰說我能開了這花瓶,就認我做哥哥的?”葉孤城有些得意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倒不是真想收個漂亮妹妹,好整出些曖昧關係。蓋因他深知這丫頭心目中哥哥的分量,也許任其自然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離悲傷,可如果自己取代那個位置,效果則會好得多了。
“這個,剛才……”潘銀蓮想要反駁,卻現剛才自己的承諾太過絕對,實在沒有什麼語言上漏洞,隻是卻很難真接受這大叔轉眼間變成哥哥,“那就算是臨時代理哥哥吧,表現好再轉正。”
葉孤城點頭,代理哥哥總比大叔要強上一些,最起碼把他從中年人的範疇中拉了回來。
潘銀蓮則是一旁偷笑,表現好不好還是是自己說了算,過段時間,一句話就又恢複了他大叔是名號。
兩人個揣心事,卻忽然意識已是夜深了,抬頭看牆上的掛鍾,已然是十點。葉孤城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外屋,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卻被那丫頭弄得連覺都沒睡好。地上的東西也沒精神收拾了,不過好在自己不在側屋睡。
那丫頭卻是緊跟在葉孤城後麵,隻待他剛邁出側屋,就“哢嚓”一聲反鎖上屋門。葉孤城苦笑,看來這丫頭還是沒忘剛才的尷尬事,依然防著。葉孤城掏出口袋中的鑰匙扔到茶幾上,真想要想進去吃豆腐,那道門就豈能攔住。隻不過這樣的女孩做妹妹更好,做情人實在讓他有種負罪感,貌似就是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就在這時,有人在敲大門。
潘銀蓮沒有回應。
可是,敲門聲卻不止。
潘銀蓮隻好穿好衣服,去開門。
葉孤城一雙刀鋒般的眼光,冷意森然。
“你好!請問是潘愛蓮家嗎?”秦偉東笑道。
“潘愛蓮?她是我姐姐,早就出嫁了!”潘銀蓮道。
“哦,那你姐姐家在哪裏?”
“你們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想找你姐姐了解點情況。”郝馨予笑道,亮了亮證件。
“我姐姐的家知道,可是姐姐現在哪,我也不清楚!”
“你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點?多謝!”郝馨予道。
“我已說得很明白了,姐姐的家知道,姐姐現在哪,不知道!不需要我再重複吧!”
“哦,那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潘愛蓮家。我們有非常重要的事,十萬火急!”
“可是,警察同誌,現在已是夜十點了!”
“我們可以給報酬!三百元怎樣?最主要的是,這事可能關係到你姐姐的安危!”
“好吧。”潘銀蓮拿出一把傘。
三人出了門。
葉孤城的嘴角有了一絲冷笑。
就在秦偉東郝馨予以及潘銀蓮出門的同時,與這個小壪落大約一裏的一座破敗的寺廟內,人聲喧嘩。
馬空群在中間的座位上,卻也不再著急。撇嘴掃視了兩旁邊靜觀其變地各位大哥,頓時有些飄飄然起來。這種眾星捧月,被人尊敬甚至是懼怕的感覺是他向往已久的,如今終於實現,不過在接受朝拜之前,先要把那個囂張了兩個月的所謂虎哥廢掉。
古有以人頭祭旗,今天他便要用那虎哥的鮮血立威。
接過手下遞上的茶水,悠然自得地呷下一口,方才緩緩開口:“虎哥,你的靠山已經走了。不用再裝腔作勢,龍叔幫了你兩個月,讓你的鷹堂得以展,如今卻再也不會有人給你機會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馬上解散鷹堂,要麼滾出大陽、江南,我可以考慮讓你繼續在這裏混口飯吃。我這個人很大度,從來都不會趕盡殺絕!”
“哦?那有沒有第三個選擇?”變魔術般地,雷虎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刀,通體黝黑地刀身,隻有刀刃處也是鋒芒畢露,寒光閃爍。似是無聊卻是很認真地用那把足有十幾公分長的小刀修起了指甲。
隨著刀刃的翻動,碎屑紛紛落下,卻沒傷到一絲皮肉。
這熟練地動作卻讓一旁的人看得心驚異常,生怕那位耍帥的大哥一不小心削掉了手指。
馬空群雖也驚詫於鷹堂的刀法。但卻沒有絲毫的懼怕,多年來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就熟悉了生死邊緣的那一瞬,這種裝逼似的行為在他看來,再幼稚不過了。在這個暗麵的世界,拿把破小刀出來顯擺,真是可一笑。
“第三個選擇就是用你手中的刀割向你地喉嚨。你應該還沒傻到那種程度吧?”哈哈地笑了兩聲。仿佛是講出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連自己都是控製不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