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東笑著搖搖頭,慢慢站起身來,向衣櫥走去。
熊燕舞還是雙手抱胸,撅著嘴巴生氣,秦偉東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扭過頭。又重重哼了一聲。
冷不防秦偉東忽然張開雙臂,一下子就將她整個人都摟住了。
“不要……”
熊燕舞極力掙紮,猛翻白眼。
這會子要是給了他好臉色,從今往後,熊大小姐再也別想在這家夥麵前抬起頭來,一輩子就是個被欺負的命。
隻是熊燕舞雖然是柔道五段,無奈此人力大如牛。猝不及防被他摟住了,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而且兩個人都穿得十分單薄,熊燕舞越是掙紮,她柔嫩的嬌軀就越是和秦偉東的胸腹緊緊貼在一起。摩擦不已,熱浪翻滾。氣息交融,很快熊大小姐便有點渾身發軟。
秦偉東笑著咬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吹了口氣,嬉笑著說道:“乖乖的啊,別不識好人心。哎呀,誰叫熊書記對我有偏見呢?咱隻好低三下四地親自上門,給他老人家送一份大禮了。不然的話,他鐵定不準我碰他寶貝閨女一個小手指頭。”
“就知道胡說,不理你!”
熊燕舞嘴裏兀自硬著,身子卻軟了,慢慢停止了掙紮,就這麼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內。
“放心吧,隻要咱們把活幹得漂亮,熊書記這回就真能收到一份大禮。當然了,他老人家自己也得出份力氣,光靠我一個人可不行。”
秦偉東繼續笑嘻嘻地說道,一隻大手順著熊燕舞光滑的脊背徑直往下,緊緊握住了一爿翹翹的肉臀。
熊燕舞卻有點擔心地說道:“直接把他卷進去,合不合適啊?”
“沒什麼不合適的,我估摸著老爺子現在,也在等一個機會呢。不過這事,主要還得咱們來幹,老爺子就是暗中給點支持。我已經跟他說了,後天我就給王書記彙報,請求從省紀委增派得力人員過來,咱們也該動動真格的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這還差不多……”
熊燕舞扁了扁嘴,嬌俏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盈盈笑意,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紅豔豔的雙唇印在了秦偉東的臉頰之上。
我有一個戀愛;
我愛天上的明星;
我愛他們的晶瑩:
人間沒有這異樣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黃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風雨後的山頂——
永遠有一顆,萬顆的明星!
山澗邊小草花的知心,
高樓上小孩童的歡欣,
旅行人的燈亮與南針:——
萬萬裏外閃爍的精靈!
我有一個破碎的魂靈,
像一堆破碎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裏——
飽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與柔情,
我也曾嚐味,我也曾容忍;
有時階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傷,逼迫我淚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獻愛與一天的明星,
任憑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在或是消派——
太空中永遠有不昧的明星!
熊燕舞柔柔地念著《我有一個戀愛》。
秦偉東卻念起了《雨巷》
撐著油紙傘,
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著,
冷漠、淒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的,
像夢一般的淒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