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之後,熊燕舞拖著一個旅行箱進了秦偉東的一號套房。
這是秦偉東的行李,熊燕舞兼任八室的辦公室主任,自然要為領導做好後勤管理工作。秦偉東的衣服鞋襪,也確實就是熊燕舞給收拾的。
“呼,累死我了……”
熊燕舞將旅行箱往那一擱,仰麵朝天就倒在了客廳的長沙發上,嚷嚷起來。
秦偉東看了看熊燕舞,再看了看那個旅行箱,滿臉疑惑之意。貌似他這個旅行箱並不大,熊燕舞正經是柔道五段,雖然說小日本的柔道不咋的,但也不至於被這樣一個小旅行箱累著吧?
“別那麼看著我,心累!”
熊燕舞便猛翻白眼。
秦偉東不由失笑:“怎麼就心累了?”
“哎呀,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我說不回家吧,你偏要我回。結果一到家,被我媽直接揪住審問,差點沒把咱們那點事全給盤查清楚了。幸好本小姐夠機靈,不然就全露陷了。”
秦偉東頓時滿腦門子黑線:“不是吧,阿姨幹嗎盤查我啊?”
熊燕舞沒好氣地說道:“不盤查你盤查誰啊?我是她閨女,我有什麼心事,能瞞得過當媽的眼睛?當初我就說了,叫你別到向東來,打擊報複我家老爺子。你偏偏不聽,一條道走到黑。她不懷疑你懷疑誰去?”
饒是秦常委睿智非凡,聽了這話也隻能幹咽口水,瞠目結舌,答不上來。
女人曆來是不講道理的。
瀟灑自在如熊大小姐,亦不例外。
“哎,秦常委,我可是賴上你了啊。從今往後,要是不對我好點,看我怎麼跟你鬧!”
熊燕舞說著,將長長的雙腿收了回來,墊在自己柔軟的翹臀之下,似笑非笑地望著秦偉東。
秦偉東苦笑道:“那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
“來不及了。本小姐今晚就在一號套房不走了。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
“揮手從茲去。更那堪淒然相向,苦情重訴。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知誤會前番虛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今宵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淒清如許。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恁割斷愁思恨縷。要似昆侖崩絕壁,又恰像台風掃寰宇。重比翼,和雲翥。”秦偉東笑道。
“否也!否也!”熊燕舞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也並沒有特別的表情,似乎無論她什麼時候呆在秦偉東的房間裏不走,都是理所當然的。
秦偉東毫不理睬,徑直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點起一支煙,說道:“去給我沏杯茶來。”
熊燕舞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說話從來都不過腦子,秦偉東要是每句話都當真,腦袋早就爆炸了,哪裏能熬到現在。
和熊燕舞關係到了這個份上,秦偉東也並不覺得兩人合二為一是多門不能接受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會水到渠成,但今晚上,時機明顯不對。熊燕舞自己也應該很清楚。
熊燕舞狠狠瞪了他一眼,秦偉東絲毫不為所動。
稍頃,熊燕舞嫣然一笑,從沙發上一躍而下,給秦偉東泡茶去了。
辦公室主任的本職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你們開會,都沒茶水供應的嗎?熊長江同誌沒有那麼節儉吧?”
熊燕舞將泡好的濃茶送到秦偉東手邊,嘴裏嘀嘀咕咕地說道。
秦偉東自顧自抽煙,不理她。
“哎,開會怎麼定的?”
熊燕舞就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側身坐了,趴在秦偉東的肩膀之上,低聲問道。
“還能怎麼定?熊書記掌握了完全的主動權。市裏成立陳九星專案組,李巍親自領隊,連夜抓人。”
秦偉東抽著煙,緩緩說道。
熊燕舞“嘩”地一聲,叫道:“這個陣容可真夠龐大的,這個陳九星,就算死了,也該沒有遺憾了。”
誰說不是呢?
秦偉東笑道:“我估計陳九星自己,寧願不要這份榮耀。”
“你壞死了。人家連你女朋友的手指頭都沒碰到,你就下這樣的狠手……”
熊燕舞“撲哧”一笑,輕輕打了秦偉東一拳,飽滿柔軟的雙峰,隨著她的呼吸,不住按壓著秦偉東的肩膀,麻酥酥的。
“我上你下?”
秦常委的腦袋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