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蕩漾的台灣海峽上,十幾艘硬帆船正在緩緩的航行。這些船全部都是雙桅帆船,船上麵站滿了水手。從船頂懸掛的旗幟可以看出來,這支船隊是福建沿海大海盜鄭芝龍的船隊,如今的鄭芝龍,手下擁有高達七百艘的大型船隊,壟斷了整個日本的對外貿易,即便是荷蘭人在台灣修建了大員以後,和大明朝的走私貿易,也都要經過鄭誌龍的手,因為手握日本航線,控製了荷蘭人的整個與大明朝的貿易,鄭誌龍是富得流油,勢力在東南沿海一帶,也無人敢敵。
但是在前兩年,廣州忽然出現了一群人,他們自稱是故宋遺民,在海外建立了自己的國家,擁有可以遠航的大船,他們直接與大明朝廷進行直接貿易,並且還被朝廷特許在珠江入海口的香港島以及山東半島的膠州灣,他們叫做青島的地區,建立了自己的貿易據點。
這件事情讓鄭芝龍很生氣,整個大明朝,除了占據澳門的葡萄牙人可以直接與大明朝廷進行貿易,其他的國家都不行,即便是強大的荷蘭人也不行。
但是鄭芝龍是一個很謹慎的家夥,他曾經派人偷偷的到過香港島和青島,那裏的秩序井井有條,負責安全的軍隊都是全副武裝,士兵們無論是武裝,還是精神,都非常好,這讓鄭芝龍放棄了率領自己的人馬直接襲擊港口的打算,但是,這些人,不給自己麵子,是不行的,陸地上,咱們不行,畢竟還有大明朝廷的軍隊,但是在海上,那就由不得你了。
說實話,鄭芝龍是非常眼饞那個風暴帝國的大型帆船的,據他所知,即便是他認為已經強大無比的荷蘭人,也沒有這麼好的船,可是,這麼好的船,竟然隻有極少數的水手,船上的士兵也很少,至於火炮,更是少的可憐。
於是,鄭芝龍就打起了小算盤,想要在這台灣海峽,幹一票,看看能不能搶到船,即便是搶不到,也可以給對方一個教訓,對方畢竟在這片海域,是沒有軍艦的。而且,據說那風暴帝國物產豐富,有很多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管是大明朝,還是那些番人,都沒有,據說,每次風暴帝國的商船還沒靠岸,它所攜帶的貨物,就已經被瓜分一空。
“都給我打起精神,咱們人傳的消息,那些故宋人的船,前兩天從廣州起航,這兩天,就應該從這裏穿過,你們要是給我漏了過去,讓我被大哥訓,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船隊中唯一的一艘三桅硬帆船上,一個人正大聲的對下麵的水手們訓著話。
這個人長的是賊眉鼠眼,尖尖的下巴,細細的眼睛,腦袋上的頭發也不梳,就那麼披頭散發的披在身後,身上穿著短衫短褲,手裏提著一把手槍。這位,就是十八芝中,鄭芝龍的結拜兄弟劉香,隻不過如今兩個人還沒有分道揚鑣,在有些事情上麵,還是一家人,再加上劉香主要經營廣州,珠江一帶,在當地的勢力更大,所以這次截獲風暴人運輸船的事情,就交給了他。
水手們揮了揮手中的短刀,全都轟然叫好,實際上,真正想要發現目標,還是要靠桅杆上麵的瞭望手。其餘的人,都是負責戰鬥的主。
就在一群人吵吵鬧鬧的時候,大海的盡頭,出現了兩片黑影。船頂的瞭望手舉著單筒望遠鏡使勁的望著,當看到一大片雪白的船帆的時候,瞭望手就已經知道了,獵物上門了。
“大頭領,貨來了!全是白帆!”瞭望手大聲的朝下麵的人喊著,很快,這個消息就被劉香得到,接著,其他的船也都接到了消息,形成了一個口袋,朝著對方迎了過去。
在東亞以及東南亞這片水域,所有人都知道風暴帝國的標誌是什麼,那就是無數的雪白的船帆,雖然之後兩艘船,但是他們的船帆,卻比幾百艘的船所使用的帆加起來還要多。
“報告艦長,前方發現二十三艘硬帆船,據觀察,應該都在兩百噸左右,對方結成口袋型,向我們迎了過來,請問我們應該怎麼辦?是否準備戰鬥?”副官將瞭望手觀察到的情況,彙報給了坐在船長室裏的胡文龍。
“知道是哪家的船嗎?”胡文龍皺了皺眉,然後就起身朝著外麵走去,現在穿的速度已經達到了十節,一個搞不好,就是船毀人亡,這些人真是太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