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煙絮索性躺上了床,這銘王府的一切再與她無關,鳳淩軒則是換著一臉的冰霜的衝回了自己的漓院,一回到漓院那滿心無處宣泄的怒火,在看到遙雪苑贈予他的玉佩時,消散失蹤了。
“小苑,再三日,你便是我妃了!”鳳淩軒對著那塊玉佩默念道。
皇宮中——
鳳墨天淺笑著聽著榮權的回報,知道遙煙絮已經將所有的東西收下,也不枉他一片苦心,這國庫中的所有珍奇異寶,於他而已再過珍貴也敵不過遙煙絮的身子來的珍貴,如今她的身子受了傷,這些珍奇異寶便是堆草,隻要能救得了她,能讓她盡快康複,這哪怕是用上整個國庫也在所不惜。
鳳墨天抬手一揮,榮公公無聲的退了出去,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塊木頭所雕的人像,若是細細一看,便可以看出那木像上傾國容顏的人兒,便是他心中所念之人——遙煙絮,為了一解單思之苦,這木像可謂是雕的惟妙惟肖。
“絮兒,我該拿你怎麼辦!”他心中明白,還有三日遙煙絮便不再是他的弟妹,倘若他再將遙煙絮納入後宮,那便是她與遙雪苑一同為妃,他又豈會不懂,兩女共侍一夫的難受,如今遙煙絮身在鳳淩軒的身邊,他心中難以抵製的難受,足以讓他站在遙煙絮的角度去思考她的感受。
夜已深,鳳墨天將自己關在旭陽宮一日,此時該是翻牌的時間了,介於幾年來他不曾翻過後宮中任何一個妃子的牌,這翻牌一說不過隻是走個形式罷了,但今日鳳墨天卻下了莫大的決定一般,對著身後的榮公公說道:“今日便讓苑妃侍寢吧!”鳳墨天眼眸低垂,似是一種憂傷在不斷的蔓延著。
“皇上!”榮公公的眼中有著莫大的震驚,從未讓任何妃子侍寢過,如今卻獨召了苑妃,但片刻榮公公眼眸中的詫異又恢複了平靜,若說別人不懂那也就作罷,但倘若他再不懂,那便枉為心腹,榮公公抬頭望去,低聲答應道:“奴才遵旨!”緩緩的退出了旭陽宮。
香吟宮中——
遙雪苑一如平日那般的孤寂,此時的她心卻沒有一絲的嫉妒,皇上不會去寵幸她,也同樣不會去寵幸宮中的任何一個女人,這是她不需要去爭取的,因為她曾經嚐試過,屢次的失敗也造就了她如今的平靜。
“娘娘,榮公公來傳旨了!”門外的宮女飛一般的奔向正在房間裏麵還在做女紅的遙雪苑,這於遙雪苑而言興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不曾見到過榮公公在這個時候去到過任何一個妃子的宮中宣旨,整個香吟宮的太監宮女如有了生機一般,恭敬的看著榮公公。
“榮公公來傳旨?”遙雪苑的心頭微微一顫,說不清心裏有何感覺,隻覺得如夢境一般,這是她頭一次在這個時間接到榮公公帶來的旨意,卻又懷著忐忑,生怕那旨意會是個不祥的消息。
“是!娘娘!榮公公現在在外麵等候娘娘!”那宮女似是遙雪苑的貼身婢女一般,在遙雪苑的麵前不如其他的宮女那般的畢恭畢敬。
“隨本宮前去!”遙雪苑當即放下了手中的女紅,這是多少妃子夢寐以求的事情,遙雪苑也顧不得身份,頗為快速的趕到了前廳,隻見榮公公負手而立,似是安定的在等待著遙雪苑到來一般。
“苑妃娘娘駕到!”話音剛落,整個香吟宮的太監宮女對著遙雪苑跪地伏首,一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才參見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榮公公臉上並無任何的表情,看不清此時他的所帶的旨意會是怎樣的一個旨意。
“奉皇上口諭,特來傳苑妃娘娘去到正陽宮侍寢!”那侍寢兩字在遙雪苑的錯愕中不斷的放大,身邊的宮女用手小心的推了推遙雪苑,這才反應了過來,遙雪苑笑靨如花的對著榮公公福了福身。
“有勞榮公公了!本宮去換身衣裳!”遙雪苑心想這是第一次侍寢,上次去到正陽宮中卻是被喚去端茶送水,這次旨意中明確的侍寢二字絕不會聽錯,這次去麵見皇上,一定要給皇上最美的一麵。
“苑妃娘娘,這轎子已經在外等候了,若是讓皇上久候了,這等會兒去侍寢的就不是娘娘了!”榮公公低聲的提醒道,卻透露著些許輕蔑,榮公公深知遙雪苑與鳳淩軒之間的那段情,如今這個女人邁入後宮,卻是如此心甘情願的投入帝王的懷抱中。
“公公說的是!那本宮便不去換衣裳了!”遙雪苑生怕錯過了這次侍寢,匆匆忙忙的跟上了榮公公的腳步,軟轎一上,便注定她是鳳墨天的女人了。
正陽宮中——
鳳墨天一臉的冰冷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折,這些奏折是他讓榮公公命人去到旭陽宮搬來的,本就不打算讓除遙煙絮之外的女人來成為他的女人,又豈會如此輕易的讓遙雪苑爬上他的床,鳳墨天腦海中滿是遙煙絮的身影。
“皇上,苑妃娘娘已經在外等候!”榮公公在門外大聲的說著,遙雪苑不斷的整理著自己的發絲,嘴邊漾著嫵媚的笑容,若是此時遙煙絮在她的麵前,隻怕她再怎麼嫵媚,也比不上遙煙絮那動人心魂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便可以感覺到她的傾國傾城,她與生俱來的嫵媚與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