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小苑那兒本王自會有交待!別忘了本王曾提醒過你的話!”今日早朝倒是皇上特許免了,卻也不能就這樣隻呆在仙居閣,如今遙雪苑該是醒了,昨夜洞房之際他狠心撇下她,現下得有個解釋才行,便不再顧及遙煙絮投來那略帶著怨恨的目光。
穿上了衣裳,回過身來,冷冽的目光緊鎖在了遙煙絮的身上,薄唇輕啟,淡吐道:“今日不得離開仙居閣!等本王回來!”話一盡,他便已經消失在了這個房間,隻剩遙煙絮一人苦澀的拉著被褥,腦海中不斷的閃過昨夜的畫麵。
銘王府——
未如鳳淩軒所料的那樣,遙雪苑竟是安靜的坐在房間裏麵,如昨夜未揭蓋頭之際一樣,安靜的等待著鳳淩軒來為她揭起蓋頭,推開門,被遙雪苑那一身的大紅喜服給驚呆了,不想她昨夜一夜未眠,一直堅持著等待他歸來,鳳淩軒快步上前,一把掀開了遙雪苑額上的喜帕,這才看清遙雪苑此時麵上皆是淚水,昨夜未等到他來,便是哭了一夜。
“小苑我!”鳳淩軒此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昨夜為何沒來!”遙雪苑聲音哽咽著,眸色略有些疲憊,為了昨夜等待他來新房,她強撐著自己的意誌,不讓自己就此歇下,卻不知他竟然真是如此狠心一夜沒有歸來。
“我!小苑小苑!”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瞧見了遙雪苑暈倒在了床塌之上,雙眸緊緊的閉著,鳳淩軒一臉愧疚的抱起了遙雪苑緊張的喚道,“來人!去請大夫!快!”他竟未說去請東方先生,這大夫離銘王府相差甚遠,卻比不上一個居在後山的東方淵。
“小苑小苑!”鳳淩軒將遙煙絮身上的大紅喜服褪去,隻穿一件裏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讓鮮血彌漫在這床塌的方巾之上,保全了她的麵子,隻是這一切那昏迷中的遙雪苑卻是全然不知。
許久,這大夫才匆匆忙忙的跟著那銘王府的管家前來,一頭的虛汗倒也不枉明顯出他的急切心情,見著鳳淩軒一臉心疼的坐在床邊,心中更是沒把握了起來,“草……草……草民……參見……王……王爺!”這一下跪請安,就連個話都說得忐忑了起來。
“起來!先給王妃看看!”也容不得鳳淩軒在此發火,畢竟最重要的莫過於遙雪苑的身子,畢竟不是宮中的大夫,倒也是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東西,擱置在了遙雪苑的手下,蓋上一條絲帕,以求他對王妃的避嫌,顫抖的伸手為她把脈。
“回王爺的話,王妃隻是太過疲憊,且許久未進食所至!”那大夫終是一次性將話通順的說了下來,“草民這就去開個方子,抓藥!”那大夫見鳳淩軒如此重視新王妃的模樣,便知這謠言不假,銘王爺為博美人一笑,屈尊主旨賜婚。
“快去!”聽到那大夫的話,鳳淩軒這才放下心來,隻是許久未進食,昨夜她竟真是如此墨守成規的般的不進一點食,等待著他回來,此時他眼中的愧疚更深了,拉過遙雪苑的手,護在手中。
“小苑!”
仙居閣——
遙煙絮沐浴完,便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裏麵,就連芸憐來喚她,也不曾給芸憐開門,隻是讓她離開,偶然間想到了鳳墨天對她說的話,說是這個房間周圍有人在保護著她,“禦晃!”聲音雖輕,卻也傳到了禦晃的耳邊。
“姑娘!有何吩咐!”遙煙絮聽聞聲音回過了頭去,一身墨綠色,同樣是墨綠色的發冠束發,卻有著讓人不可忽視的無形力,遙煙絮細細打量著。
“你就是禦晃!”遙煙絮淺笑著看著他,伸手沏上一杯茶水,遞到禦晃的麵前,“坐!”禦晃同樣打量著遙煙絮,他曾見過這個女子,是遠遠的見過,卻不曾如今日這般看著她的容顏,那般傾城豔世的容顏,該是如此的蠱惑人心,卻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的懂得勾人心魂,倒顯得一絲的清高。
“屬下不敢!”禦晃自知鳳墨天讓他來護著遙煙絮,必然是想要讓他將她視為主,仆又怎可與主同座。
“有何不敢!我又不是你的主子!”遙煙絮淺笑著說道,一顰一笑倒有些許讓禦晃心動,本該是無情無心的他,如今卻在此時感覺到心在跳動。
“主子既讓屬下來護姑娘周全,必然是要視姑娘為主了!”禦晃再次婉言拒絕道,隻見遙煙絮緩緩的起了身子,將茶水端上,走到禦晃的麵前,將茶水遞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