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雪苑一臉慘白的看向著這周圍的一群人,個個凶神惡煞的站在旁邊,光明正大的聽著她們兩人說話,似是種難言的尷尬,遙雪苑慘淡一笑,輕吐道:“皇上當真如傳聞那樣,很寵愛娘娘!”這話說得很不自然,似有種酸味在飄蕩著。
“嗬嗬!王妃不也是王爺的掌上珠嗎?本宮聽皇上提起,王爺離去時還交代了皇上要好生照顧好王妃呢!”雖不確定這話是不是鳳淩軒所說的,但至少也是聽底下的人提及過,雖然鳳墨天吩咐了,除去籬霜、榮公公以外,其他人一律不準靠近遙煙絮,但終還是被她聽到了。
“淩軒!王爺他!”
“籬霜,還不上茶!”遙煙絮一臉笑意的吩咐道,禦晃卻看出了她此時的氣惱,無奈那遙雪苑是主,而他是仆,僥幸有著鳳墨天的手令,他才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護在身邊。
“是!”籬霜麵無表情的伸手沏茶,遙雪苑便不好再往下講去,不過片刻外頭一聲‘皇上駕到’倒著實的驚到了遙雪苑,不曾想過鳳墨天會來,遙煙絮淡然一笑,他若不來那才是怪事,遙雪苑慌忙起了身子。
隻見鳳墨天大步朝著裏麵走來,眸色中略帶著焦急,若非聽到榮公公來報,他定是不知道遙雪苑竟這麼大膽的來了絮和殿,遙煙絮必然會受上委屈,便暫且擱下了政事,來瞧上一瞧,果真遙雪苑還未走,禦晃領著近衛軍護在身旁。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遙雪苑自稱為臣妾倒是無錯,朝綱上下,文武百官的糟糠之妻及妾侍,麵見聖上都得自稱為臣妾,與遙煙絮的那聲臣妾又是不一樣的意思了。
“臣妾參見!”
“絮兒快起來!”還未等遙煙絮下跪請安,鳳墨天越過跪在他麵前的遙雪苑,伸手將遙煙絮扶起,一臉憐惜的看著她,似是愧疚,又似是擔憂,“可是在怨朕?”
“臣妾不敢!”遙煙絮疏離的推開了鳳墨天拉向她的手,“可是知曉王妃在此,所以才過來的?”遙煙絮繼而又加了一句,倒也似是賭氣一般,眸光瞟向遙雪苑,果真她的麵色煞白,遙煙絮卻未滿意一笑。
“是!銘王妃進宮一事為何不向朕直接稟報!拿朕的話當耳邊風嗎?”鳳墨天未讓遙雪苑起身,他知道遙雪苑的身孕是假的,哪怕是多在這地上跪半個時辰也不會出事。
“請皇上降罪!”所有的人,除了遙煙絮,皆下跪請罪。
“若是絮兒稍有差池,哪怕是拿你們的腦袋也還不上!”
“皇上!王妃不過是來看看臣妾!何必動怒!”遙煙絮隻是一句話,倒讓那一臉的怒色的鳳墨天轉化為了笑容,未擁過遙煙絮的身子,倒是讓她坐了下來,她身子有孕一事,也唯有鳳墨天知曉,這女子若是有孕,是不能久立的。
“罷了罷了!都先下去吧!”底下的人如鬆了口氣一般。
“謝皇上!奴才告退!”禦晃則被默許留了下去,鳳墨天知曉遙煙絮看重禦晃,倒敢未出言讓他離開,有他如此忠心的護著,也算是放下了心來。
遙煙絮抬眸看著地方還跪著的遙雪苑,倒也不計較那先前的事情,出言道:“皇上!絮和殿極為苦悶,若是王妃願意經常來宮中陪伴臣妾!”
“朕準了!”鳳墨天猶豫了一番,終還是準了她的話,他雖有心護著遙煙絮,卻忘了她也是個人,是個喜愛到處走動的人,若是常年這般嚴謹的護在絮和殿內,倒如那坐在牢房裏的犯人一般了,等到她的地位穩定了,有著一定能力的時候,他會撤下這些在明處的近衛軍。
“謝皇上!王妃可願意進宮來陪伴本宮?”遙煙絮倒也是真心誠意的想要請她進宮作陪,至少在鳳淩軒回來之前。
“臣妾願意!”遙雪苑偷雞不著蝕把米,如今鳳墨天在她定是不能說自己有孕一事,鳳墨天這般護著遙煙絮,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告訴遙煙絮有孕一事,定是會想盡辦法打掉她那個名不附實的孩子。
“那便是太好了!籬霜,你去安排,為銘王妃在絮和殿裏準備一間房!”遙煙絮頗為高興的說道。
十日過去了,遙雪苑不曾回過銘王府,倒也閑來無事的與遙煙絮在絮和殿裏麵看戲、下棋,日子過的甚是愜意,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個孕婦,如當初在丞相府裏的時候一樣,若非遙煙絮當初的任意上轎,也不會促成這兩個姐妹各懷心事,越來越疏離。
二十日過去了,鳳墨天夜夜留宿於絮和殿,也唯有他們兩人自己知曉,這到了夜間是如何睡的,倒是旁人看著羨慕不已,能得此寵愛,倒也是鳳墨天稱帝以來的第一人,倒是每每鳳墨天過來陪伴遙煙絮用晚膳,遙雪苑便會顯得越發的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