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淵在這屋子裏麵左右檢查了一遍,未尋到有害於遙煙絮的東西,這才放下了心來,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白玉瓶子,似乎東方淵的身上最多的莫過於這白玉瓶子了,遞給了遙煙絮,眸色略帶著沉重的看著遙煙絮,這宮中是女人的戰場,比男人這兵馬戰場更甚,更險,若說想要護全了她,那便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將能想到的全部都想到。
“這東西你帶身上!若是聞到一些奇怪的香味時,拿過這個來聞一聞!”東方淵倒也是知曉了這麝香的厲害,唯有用其他藥引走麝香的氣味,不過那也隻是暫時的,若是不離開,那藥再多聞也是無用,“記得要一直放在鼻間,切莫拿開,一定要快些離開!”
“好!這是做什麼用的呢??可是用來防麝香?”遙煙絮大膽的猜測著,隻因方才張太醫曾說過的麝香,便也借著膽子疑這是用來防麝香的。
“你怎知道?這是的確是用來防香味的,麝香也防!卻不能護你過久!記得若是聞到異樣的香味,要拿它出來一聞!”東方淵從方才的錯愕,到現在的釋懷,一臉關切的叮囑著。
“嗯!”遙煙絮輕聲答應道
“出來吧!她不會怨你的!”遙煙絮才應完,東方淵便對這個空蕩的房間喚道,遙煙絮猛的朝著這個房間的四周圍望去,寂靜的可怕,東方淵一轉身便已經離開了房間,隨即一個輕緩的腳步聲落在了她的身後,伸手攬過她的腰肢,帶著些許的心疼。
“怎麼是你!放開我!”似是在離開他以後,每每見到他,都會是那句‘放開我’,久而久之竟也已經成了習慣,但那個懷抱卻是著實的溫暖,讓她有些許不想推開,終究還是站在了自己的身份上。
“你已是我的人了!又談何放開!”鳳淩軒說這話時極為別扭,明知遙煙絮懷著的是鳳墨天的孩子,如此一說倒是說了遙煙絮是個放蕩的女人,眼眸中似是帶著後悔,卻被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遙煙絮麵色通紅,手不斷的緊拽著自己的絲帕,他的話語帶著曖昧的氣息,沉默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兒是絮和殿!放開吧!你我之間早已是撇清了關係!再多言也是枉然!”這是遙煙絮第一次這般認真的同鳳淩軒說著話。
“枉然?當日我可有說過要休了你?”鳳淩軒拚命的想要為自己辯解著什麼,他雖未說要休了她,卻說過若是遙雪苑因她而受到了什麼傷害,他定是不會放過她,所以她毅然選擇了將遙雪苑送到他的身邊,讓他自己親自護著遙雪苑,其他的事情,她便是成全。
“姐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也不會放過我不是嗎?”遙煙絮苦笑著,她到現在還記得那些對於她傷害遙雪苑之後,所受到的懲罰,那便是她一生記憶深處最深的痛了,當她還深愛著的時候,當她還殘存著些許希望的時候,清白竟是鳳淩軒喚了其他的男人,當著他的麵前所毀,她亦是未恨,卻也不想再愛了。
“我!”鳳淩軒竟不知道還能再解釋什麼,遙煙絮所說的話,他也是記憶猶新,如今遙雪苑嫁給了他,卻亦如獨守空閨一般的寂寞,孩子沒了,夫君的心也一同丟了,倒也委屈的可憐的了她。
“莫再說了!從今後起,你我不再有任何的牽扯!再見之際,我便是你的皇嫂!亦或是你便是我的姐夫!銘王爺!”遙煙絮話說得那般的決絕,就連鳳淩軒想要回絕的機會都沒有。
“嗬!皇嫂?姐夫?你妄想!”如今的笑亦是比痛還讓人難受,遙煙絮漠然聽著他那聲妄想,嘴角揚起的笑容,竟顯得那麼的諷刺。
“妄想?銘王爺莫忘了!再怎麼妄想,我也已經是皇上的貴妃了!是皇上最為寵愛的貴妃!有招一日,興許我能榮登後位!那時便容不得你不稱我為一聲嫂嫂!”遙煙絮說得那樣的風輕雲淡,她也不曾想過有招一日自己能登上那個所謂的後位,與鳳墨天一同攜手看天下,成為母儀天下的女人。
“我說過,任何人都能成為我的皇嫂!唯獨你不可能!”鳳淩軒順勢將遙煙絮攬入了懷中,兩人大眼瞪小眼,終是不肯各退上一步!
“那姐姐也可以嗎?”遙煙絮突然冷聲尋問道,眼眸中卻不帶一絲的希望,因為她知道那個答案是她心裏最清楚的,如今一問不過是想要知道鳳淩軒的態度罷了。
遙煙絮的話問出了口,鳳淩軒卻僵在了原地,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靈巧的撥開了那還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想要退出他的懷抱,麵上越發的冷漠起來,在她完全退出鳳淩軒的懷抱時,卻又再一次的被擁了回來,迎來的卻是鳳淩軒那尷尬的眼眸,與略有些嘶啞的聲音:“莫要再鬧了!小苑她不一樣!”遙雪苑當然是不一樣,若是一樣,他又何必這般費勁心機的想要娶她為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