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點了遙煙絮的穴道,鳳淩軒身上散發著冰冷,將她安放在了鞍前,上了馬匹一聲駕,馬匹吃痛的朝著前麵跑去,遙煙絮頭的鳳冠皆散落一地,倒也是些價值不菲之物,委實的便宜了在路邊看戲的人,鳳淩軒小心的固定著遙煙絮的身子,馬跑的這般的快,倒也怕是一個不小心將遙煙絮甩了出去。
‘銘王府’那個幾年前她還是正值妙齡時所向往的地方,遙煙絮想要掙紮,卻渾身上下使不上一點的地力,鳳淩軒的馬匹停在了門口,守在門口的侍衛快步上前,“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淩軒下了馬匹,一把攬過遙煙絮的身子,將她抱下了馬匹,隨即大步流星的走進了王府中,白瀲和白汐正是一臉無聊的緊盯著王府的大門,直到看一抹鮮紅朝著他們走來時,“小汐,是娘親!”白瀲鮮少這般的激動,立馬站了起來,剛想要靠近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家的爹爹麵上一片鐵青,怯了怯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娘親!”白汐不怕死的衝了上去,鳳淩軒亦是沒有理會他,隻是顧著自己抱著遙煙絮朝著蘭院走去,白汐剛要跟上去,卻被白瀲拉了回來,一臉厭煩的說道:“哥,你拉我做甚!娘親回來了,我要去陪娘親!”
“娘親有爹爹陪著!不少你這一個!陪我去下棋吧!星座師傅教了我下棋,頗有意思!我來教你!以免以後別的王爺家的孩子來了府中,說你是個草包!”白瀲嫌棄的看了一眼白汐,說他是草包倒也不假,大字不識一個,成日做事不加頭腦,不計後果,若是他是銘王爺的兒子,怕是誰也不會信。
“哥!我不是草包,下棋就下棋!我肯定下的比你好!”白汐總算是爭了一口氣,卻沒有發現白瀲眼底閃過一抹輕鬆,還未等白瀲去拉他,白汐自己便朝著白瀲的房間走去,才走沒幾步路,白汐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朝著紋絲不動的白瀲霸氣的下著戰書:“哥,你等著瞧!”
鳳淩軒一路抱著遙煙絮一步一步穩穩的朝著蘭院走去,遙煙絮自是有苦叫不得,眸子一直死死的瞪著鳳淩軒,一腳踹開了蘭院的大門,走過了那個她曾熟悉了四年房間,將遙煙絮放置在了軟塌上,拿些東西讓她側靠著,便轉身去關這個房間的門,吱呀一聲,整個房間一片漆黑,雖有著淡淡的陽光照射進來,卻依舊如夜幕一般。
鳳淩軒幹脆坐在了遙煙絮的身邊,隻是靜靜的看著她此時的模樣,這怕是她第三次披上嫁衣了,第一次為他,第二次亦是為了他,可這第三次,他便決不她為了別人,刺眼的紅看著著實的諷刺,伸手粗暴的一把撕開了她身上的嫁衣。
遙煙絮張著口想說什麼,卻什麼聲音出發不出來,光裸的肌膚暴露在他的麵前,身下一緊,卻未及他此時的怒火來的盛,攬過遙煙絮的身子,讓她麵對自己,遙煙絮斷然的將目光移向了他人處。
“絮兒!就這麼恨我!”本以為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會是憤恨的責罵,卻不想是句悔恨,遙煙絮強忍住自己的感覺,不去看去他,鳳淩軒繼而開口道:“恨到這麼急的去嫁別人!小瀲與小汐你就不管不顧了嗎?”
提到了白瀲與白汐,遙煙絮這才有些許的反應,抬眸瞪向了他,方才來的時候,瞧見白瀲和白汐安然無恙,她算是放心了,隻怕是他已經知道,並且已經肯定了這兩個孩子是誰的。
“當年的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皇兄早已徹查此事!我並未責怪你,小苑其實並未懷上孩子!她的滑胎是她自導自演!”遙煙絮震驚的聽著鳳淩軒一字一字的說著那個她自責了許久的真相,竟是她的姐姐未懷上孩子,“是皇兄幫她隱瞞了!為的就是想要讓你對我真正的死心!”
當年的事情除了遙雪苑自己,竟然還有個幫凶,那個幫凶竟是對她寵愛有加的鳳墨天,她不曾想過他會為了她做出這些事情來,遙煙絮的眼眶凝集了淚,那滿腹的委屈在這一刻如崩塌了的堤壩一樣,肆意的流淌著。
鳳淩軒伸手去解了遙煙絮的啞穴,“她沒有懷上孩子!哈哈!她竟然沒有懷上孩子!”遙煙絮無聲的笑著。
“絮兒!”鳳淩軒伸手想要去觸碰她的臉頰,想要為她抹去臉上的淚水。
“別碰我!”遙煙絮一聲怒吼,驚得鳳淩軒收回了手,“民婦這般肮髒的臉,怎麼能讓王爺您這般尊貴的手來碰呢!”遙煙絮如帶上了刺一般,一點都不得讓人碰觸,鳳淩軒的眼眸中滿是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