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初汐聽著秋聖似是無意卻有意的調侃,望向自己的哥哥一臉慷慨無怒火的模樣,轉身賭氣的哼了一聲,便離開了這個後院,整個後院隻剩下鳳舒瀲和秋聖兩人,目送著鳳初汐離開後院,兩人這去到亭子裏麵坐下來。
“怎麼會來似水?你家主子準備放過你了?”鳳舒瀲失了往日的嚴肅,卻不失溫和的尋問道,一邊還為他沏上一杯茶水。
“近日似水發生不少的命案!主子怕擾了王妃的安逸,便讓我下來查查!到底是何人所為!”秋聖的話卻是讓鳳舒瀲感到有些許的愧對那個當今聖上,竟然想為他娘親想到了這麼多,哪怕知道這兒能護得了他娘親的人,不止一個,也依舊固執的派了人下來。
“我同你一起查!小汐那丫頭你也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莫要怨她任性!”鳳舒瀲想到了什麼似的,擔憂的解釋道,其實他同他爹娘一樣,一樣看中了秋聖,一身好武藝,最重要的是他們從小相識,於秋聖他知曉,盡管那時隻見過一麵,但多年來不曾停下來的書信,倒是讓他們成了摯友,身為暗衛本不該同他人相交書信,但卻因鳳舒瀲破了這個例。
“自是不會!隻是沒想到那丫頭多年不見,竟然還是一點都沒變!”秋聖低聲的說道,卻換來了鳳舒瀲的震驚,同在京城怎麼可能多年不見。
“這些年……你不在京城?”鳳舒瀲打探道,眸光不經意的瞥向了身邊的秋聖,聞聲秋聖眼底閃過一抹
“在!隻是多數還是在貼身保護主子!無瑕出宮罷了……”秋聖甚是不自然的解釋道,眸光稍稍回避著,鳳舒瀲收起了心中的疑惑,拍了拍他的肩頭,站起了身子,不經意的將手收回到了自己的袖口中。
“無事!想來你也一定很久沒有看到小汐了!我先給你安排個房間!”鳳舒瀲說罷,轉過了身去,便朝著那鳳府的廂房走去,秋聖緊跟在後,
天近黃昏,鳳淩軒安排了人為秋聖接見洗塵,整個接風宴都不曾見到過鳳初汐出來,就連鳳舒瀲亦是懷著心事。
夜已深,整個鳳府皆入眠,空蕩的街巷之上,彌漫著陰寒,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一抹輕快的身影在這屋頂上來回穿梭著,緊接著大街之上,未聽聞任何聲響,一具身子直直倒在了地上,頭顱脫離身子甚遠,血腥彌漫了整條大街。
次日,雲錦長盛街,一聲尖叫聲響起,不出片刻,街上聚集了許多的百姓,滿地的血腥,空氣中所彌漫的血腥味不禁讓人作嘔,看著那早已是死無全屍的無辜百姓,不禁讓人由人而生的恐慌,不遠處還有婦人因看了這慘烈的模樣,吐的甚是厲害。
“讓開讓開!”官府的捕快帶著人迅速前來處理這屍體,這才剛走近,那帶頭走在前頭的捕快便已經閉上了雙眸,死狀著實的慘烈,“你可知他是何人?”
“這是街尾的邱四!邱四平時老老實實的一個人,怎麼會死得這麼慘……”不禁有人為他叫屈道,哪怕是犯了什麼罪的人,亦是不會有這般慘死的模樣,不禁身首分離,還棄屍於大街,捕快眼中閃過了一絲的不忍。
“頭兒!一招斃命!死者死前沒有任何的掙紮!這樣的案子已經不下十宗了!”最後一句話,那處理屍體的捕快低聲的對著捕快頭說道,他們也甚是擔憂,凶手一日不除,隻怕整個似水便人心惶惶。
“楊捕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清早,鳳舒瀲便已經聽說這府中的丫頭上街去買今日府中要用的菜,結果遇上分屍的屍體,心中一驚,當即趕去了長盛街,這樣的事情在似水已經發生了不下十宗了,皆在這個月裏麵的事情,莫不是有人要針對他們。
“大少爺!這兒太過血腥了,莫要去看!我們去那邊說話!”楊捕頭倒也是為鳳舒瀲考慮,一個王爺家的公子哥兒,應該是個錦衣玉食從來見過殺人一回事的人,這般血腥的場麵,他們見見也就算了,萬般不能汙了他的眼。
“無礙!”從楊捕頭的身邊走過,那些個捕快見是鳳舒瀲,索性也讓了條道出來,當是真的血腥,一眼望去,頭是被活生生的擰斷的,是何人竟然有這般能力,竟然能讓一個人的頭與身子分離,且是一招斃命,也未讓死者多有掙紮。
“楊捕頭,把屍體帶回府衙!”說罷,他走在了前麵。眸光掃過那死者的模樣,略有些許不忍的閉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