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淵無奈的歎了口氣,在東方淵還未開口以前,遙煙絮甚是緊張的又一次尋問道;“她懷上的是小瀲的……孩子……”話中帶著猶豫,卻又是飽含著希望。
“孩子……賤人!你竟敢懷上孩子!”亦玉在清楚的聽到遙煙絮的話之後,一臉的錯愕震驚,瞬間轉化為了猙獰的恨意,飛身朝著陸左晴衝了過去,一臉木訥的陸左晴還未從她懷上胎兒的事情中緩過來,脖頸處硬生生的卡上了一雙想要置她於死地的手。
“啊……啊……”陸左晴說不出半句話來,麵色被那雙手掐的通紅,雙腿拚命的蹬著地,卻終是無用功,還未真正的感覺到腹中的胎兒帶給她該有的母親感受,現如今卻是意外感覺著自己的軟弱要讓這個剛剛被世人知道的孩子失去一次來到這個世上的機會。
“放開她!”秋聖不知是何時來到這喜堂的,在整個暗夜門裏麵繞了許久,若非聽到聲響,隻怕他今日便是在這暗夜門迷了路也不會有人知曉,順著聲音尋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了,剛一進門便看到了亦玉雙手使勁的掐著陸左晴,而在秋聖看來,她是在傷害鳳初汐。
真正的鳳初汐冷淳了一聲,冷漠的走到了一邊,瞧了瞧鳳舒瀲的現狀,便也放心了下來,未有生命危險,便尋著東方淵的方向走去,刻意略過了陸左晴此時正被亦玉掐著脖頸,秋聖飛身到了這喜堂之上,焦急的衝了過去。
“放開她!”秋聖也並未回眸看向方才從他的麵前走過去的鳳初汐,那張與陸左晴一模一樣的容顏,鳳初汐苦笑著,伸手將藥丸遞給了東方淵,“東方叔叔,吃下後再療傷!”鳳初汐將藥丸一個一個分了過去,直到走到霓裳的身邊,冷眼看了看她腿上的傷口,這個女人她認得,當初便是她擄走了遙煙絮。
“這毒是我親手做的……如今當是如願以償的送到了你的腿上。”鳳初汐如換了一個人似的,冷笑著霓裳。
霓裳不禁身子微微一顫,不曾想過鳳初汐會是這樣一個性子,霓裳憤恨的扭過了頭去,隻聽到鳳初汐的聲音俯在她的耳邊又再一次的說道:“你可知道為何我要這樣做?你可知道那一箭是誰射的?”聲音甚是輕,卻讓霓裳身上的汗毛皆豎了起來。
“是你!那一箭是你射的!你不懂騎射,為何會……”
“我先前是不懂,可進了這暗夜門,再不懂,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鳳初汐平靜的說著那聲死,似乎與她無關一般,進這暗夜門她並未受到什麼傷害,反倒還好生的供著,隻是她的耳邊多了份名為挑撥的東西,而這挑撥卻是恰恰引起了她心中最深的怒火,若非秋聖的那一巴掌,興許她此生都不會知道什麼是恨。
“你!”霓裳甚是無言,不知為何她從鳳初汐的眼中看到了恨,回想一番,她並未招惹到鳳初汐。
“是不是在想,為何我要這樣對待你?你傷了我娘,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鳳初汐甚是坦白的說道,她心中的恨隻怕不是因她而起,霓裳也是在看到陸左晴懷有身孕後她才開始有了變化,在秋聖進來之後,才真正的將她激怒。
“罷了罷了!”霓裳輕歎著,抬眸看向那還在與亦玉協談的秋聖。
“放了她?本座今日已無出路,本座要她陪葬!”亦玉伸手拿出了一顆藥丸,狠狠的捏碎在地,陸左晴原本坦然的心看著那藥丸盡毀,拚命的掙紮起來,伸手去接那顆藥丸,卻終是眼睜睜的看著它化為粉末,落在地上,一抹清淚從她的臉頰化落,似是種絕望。
“不!”亦玉鬆開了陸左晴的脖子,剛解開束縛的陸左晴,瘋了一般的跪在地上,看著那堆已成粉末的藥丸,顫抖著雙手想要將它再拚回成原來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哈……”亦玉放肆的笑著,略帶著嘲諷看著這一地的粉末,任誰都看得出來那粉末陸左晴這般的重視,隻怕是跟她身上的毒有關係,如今藥丸盡毀,此生她身上的毒算是再無解了。
陸左晴癱坐在了地上,東方淵已然恢複的差不多了,緩步靠近那幾近瘋狂的亦玉,拿過還在鳳舒瀲身邊的嗜命鞭,趁亦玉不備之際,狠狠的將嗜命鞭抽在了她的身上,那十成的內力足以搗毀整個暗夜門。
鞭子下去,亦玉麵容盡毀,一條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痕橫在了她的臉頰中央,嘴角溢出令人作嘔的鮮血,可笑聲在那一鞭子抽下去之後,卻是依舊未停,隻聽到似是有什麼破碎的聲音,亦玉瞪著雙眸倒在了地上,一身的大紅喜服,看不清此時她的身子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