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嫗低沉聲傳出,辰空隨著老嫗走了進去,印入眼簾的景色卻讓辰空愕然。一片不大的空地出現在眼前,土地的顏色有些泛黃,往裏走有間破舊的小木屋,周圍長滿了雜草,小木屋的右側還有片小池塘,池塘上荷花開的正盛,時不時還有魚兒躍水而出。
“嘎吱”老嫗將門推開,一入其中,很簡單的木屋,黃昏中屋內顯得有些昏暗,與尋常小村莊中多住差不多,屋內一張桌子,三條長椅,緊挨著的是床鋪。小木屋不大,雖然有些緊湊,但幹淨有序,不顯閥亂。在屋內另一端有個門簾,想來是通向木屋另一頭的。
福來並沒有跟進來,而是將身上的東西卸在門邊,便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坐下吧”老嫗喚了一聲後邊頭也沒回往門簾外走去,辰空就隨意找了根長椅,一人獨自坐在木屋內,時間過得很慢,但辰空坐在長椅上如坐針氈,渾身不適。無聊中打量起屋內來。
屋內幹淨的出奇,辰空拿手指在桌麵輕輕的擦拭,沒有一絲灰塵。對於有著潔癖的辰空來說這無疑是件讓他高興的事,可此刻他卻想在這小木屋內找到點瑕疵,
沉思片刻,辰空起身走向床邊,彎下身子,“床沿該是最容易堆積灰塵的地方”在心中暗自沉聲,伸手過去狠狠的抹了幾個來回,心滿意足的將手拿回眼前,“呃,難道這老嫗也同自己有同樣的潔癖?就算是我的房間,床沿下多少也會有些灰塵”看向手掌,依舊沒有一絲的塵埃。不由得有幾分失望。
此時就連辰空自己都覺得他有夠無聊,不由得笑了笑,隨即眼睛一亮,在屋內肆意摸索起來,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像是在尋找什麼一般,“這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居住的地方,什麼寶物都沒有,有的隻是在普通不過的家具。”像是並不合他的心意一般,臉上略帶著不悅坐回了長椅上。
辰空扁了扁有些幹燥的嘴,這一路上停歇很少,並未飲水的辰空有些口渴,視線隨意地在屋內掃去,可並未發現有水的痕跡,“咦”在門後的木架上,一個很不起眼的木雕引起的辰空的注意,走到跟前發現,木架上有著許多木雕,這些木雕多半都是半成品,還未雕刻成功,不過已經有了形狀。
這些木雕形狀有大有小,最大的也就是人頭這般大小,而最小的卻很精致,約有一根成年的的手指大。仔細的觀察的每一個木雕都很精美,每一個木雕都栩栩如生。“福來還是個娃娃肯定不可能,難道這些木雕都是老嫗所刻。帶著疑問辰空拿起一個人形木雕仔細的觀察起來,約有半個手掌這麼大小,大致看上去是一名中年男子,這木雕卻比平常的木雕重了許多,上半身已經雕完,眼睛處的雕刻極為複雜,每一下都給人一種渾然天成之感,而下身隱隱的隻出現了個雛形。
在辰空的房間中就有個人形的雕像,那是他母親在他小時候親手為他雕刻的,現今已被辰空保存了起來。
望著手中的木雕眼睛有些濕潤,想起了未知的母親。母親一直在辰空心中都是一個問號,因為辰空對他母親一無所知,不知道為何離去,不知道母親的喜好,什麼都不知道,隻是隱隱記得那張有些模糊的臉龐和溫暖的懷抱。
“小友是在尋找些什麼,”老嫗的聲音貿然在辰空身後響起,生生將辰空在回憶中拉回現實。
收了心神,有些愕然地轉過身來,發現老嫗正端著兩個木碗,臉色祥和的看著他,這笑容讓辰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未經主人允許隨意翻碰屋內的東西,臉色微紅幹咳道“前輩,我隻是行了一路,有些口渴想找口水喝,但屋內並無水,正巧見著這木架有許多木雕,便過來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