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賽結束了,不出所料的,陳諾獲得正式拳手的身份,一名工作人員給了一個小標牌,似乎是表麵身份用的。同時還擁有了生活在甲板上舒適客房的權利,而且這裏的吃穿用一律免費。這倒是讓身為分文的陳諾舒了一口氣。
但陳諾還不能住到跟舒定成夫婦所居住的10曾以上的房間,隻能在10曾一下選個空房間,這裏大部分都是住著一些通過了資格賽的拳手和工作人員,至於能住到10層以上的,則是一些公司的經紀人和客人了。
對於這些陳諾並不在乎,其實漸漸地,他對很多東西都越來越不在乎,隻有在修煉的時候,那慢慢增長的實力讓他心裏產生了一絲絲的興奮。
也許是見多了這地下拳擊組織的殘暴和人性變態一麵造成的吧?等到夠強的時候,就離開這個罪惡的組織吧。世界上應該還有陽光的生活,不是嗎?
陳諾不由想起當初剛畢業留在h市打拚的初衷,不禁笑了一笑。
郵輪上的生活平靜而又簡單,除了那不時舉行的慘烈的資格賽外,一切顯得舒適而又美好,下午可以到甲板上意大利人準備的下午茶喝上一下午,或是隨著舒定成乘上一條觀光船,離開郵輪,到附近的海域釣上一天的魚。晚上一場場聚會或是表演,有時還會有一些客人中的名人來表演一場音樂會助興。
但陳諾知道這一切都是表麵的,隻有那不時有拳手的屍體被拋向大海的時候,才顯露出那表麵下的真實的一麵。
生活就這麼在不知不覺流走,陳諾已經不知道這郵輪究竟已經開到了哪裏,甚至也已經忘記了時間,直到有一天,舒定成把他喊道自己常去喝下午茶的地方。
這是甲板上靠海的一角,遮陽傘下麵,簡單的擺放著一些歐式的桌子和椅子,舒定成坐在陳諾常坐的位置,微笑著招呼陳諾過來。
雖然有些好奇平常不怎麼來喝下午茶的舒定成怎麼突然跑過來了,還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但陳諾還是走了過去,在舒定成身邊坐了下來。
“阿諾,美國就要到了。”舒定成說道。
陳諾向前方望去,平靜的海麵上,開始出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船隻,慢慢的航行。
“到美國後,馬上就會安排給你正式的比賽了,那時你的對手將會更強,當然,那些對於你都不是問題,但我想告訴你,以後的比賽中,在不暴露你的實力下,對對手你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陳諾知道舒定成又在說自己那場資格賽的事情,後來聽秋婉兒跟他自己講這件事,才明白了為什麼那群武裝人員為何會突然撤走了。
“下次你可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舒定成繼續說道。
“舒伯伯,您聽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嗎,但我總認為太可憐的人,肯定比他可恨的地方要多,你比如說馬尼奧。。”
舒定成確打斷了陳諾的話,“你是說那個東南亞人吧,你知不知道,你不忍對他們下殺手,但他們對你可不會手下留情!”
陳諾沒有回答,低著頭拿著手中的茶慢慢喝起來。
舒定成歎了口氣,說道:“你有時候心太軟了,你知道,為了生存,人有時候不得不做很多違心的事情。”
“可那是生存,我想要的是生活。。”陳諾突然說道。
舒定成愣了一下,冷笑一聲,說道:“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麼?”
“隨心而活,自由而活。。。。”
舒定成深深的看了一眼陳諾,說道:“自由,這可是要人命的東西啊。”
“如果活的跟狗一樣,那還活著幹嘛呢?”
舒定成笑了起來:“人畢竟是社會的動物,社會有社會的規則,怎能活的這麼瀟灑!”
“有人生來便站在世界之巔,予取予求,有人卻生來要為生存打拚,連改變命運的機會都沒有,我為什麼要按照這樣的社會規則而活呢?大部分人沉重的來到世上,但總要有人去選擇瀟灑的走,不是嗎?”陳諾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