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審訊室外的兩個刑警一直都在聽著裏麵的動靜,對於馬奔騰的做法他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暴力審訊幾乎已經成了行業之中的潛規則。
“馬隊這是咋了?就算再得意也不用笑的這麼放肆吧?”偏瘦的刑警聽著審訊室內出的笑聲,一臉不解的看向稍胖的刑警。
“嘿嘿……這個王鐵棍不簡單,據有人花大價錢弄他,整的越慘馬隊收的就越多,估計這會兒王鐵棍肯定沒人樣了。”胖刑警笑嗬嗬的道,從兜裏掏出煙點上,又散了一根遞給瘦刑警。
“我擦!這不會弄出什麼人命吧?咱倆可別成幫凶。”瘦刑警緊張的道,為了緩解內心的不安,他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
“沒事!馬隊辦了這麼多案子還能沒分寸?咱們就在這兒守著等結果好了。”胖刑警一臉輕鬆的笑了笑,一邊聽著裏麵的聲音一邊抽煙。
兩人一根煙抽完,馬奔騰的笑聲還沒停下來,瘦刑警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一臉懷疑的道:“馬隊怎麼還在笑?沒什麼問題吧?”
“是哈!這笑怎麼越聽越瘮人了,要不進去看看?”胖刑警試探性的問道。
“可馬隊了不讓咱們進去啊!萬一進去沒什麼事,那挨罵的就是咱們倆。”
胖刑警一聽也是這麼回事兒,兩人猶猶豫豫始終都沒決定要不要進去,這期間笑聲一直在持續,聽的兩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馬隊在裏麵嗎?”就在這時,丁憐雪快步走了過來,神色不悅的看向兩人。
“憐雪啊,你找馬隊有事嗎?他正在審訊中。”胖刑警笑嗬嗬的道。
“恩,我找他有事。”著,丁憐雪伸手就去開門。
見狀,胖瘦兩位刑警對視一眼,丁憐雪來的太是時候了,正好做了他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反正馬奔騰不會遷怒於丁憐雪,就在門打開的時候,哥倆象征性的攔了一下。
“憐雪,馬隊了不讓……”胖刑警還想表一下忠心,可當看到審訊室內的情況時,後麵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隻見馬奔騰躺在地上翻著白眼,身體不斷抽搐著,明明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可他卻在笑,很得意的大笑,這種情景實在太過詭異,胖瘦刑警瞬間不寒而栗。
“這尼瑪什麼情況?”瘦刑警一臉驚詫的喃喃自語道。
還是胖刑警反應更快一些,急忙跑進去扶起馬奔騰,叫道:“馬隊!馬隊你醒醒!”
“他這是怎麼了?”丁憐雪也很驚詫,不過顯然比胖瘦刑警要淡定,她轉而看向已經坐回審訊椅的王鐵棍。
“不知道啊,這家夥突然就這樣了,就跟瘋了似得。”王鐵棍故作無辜的道。
“怎麼可能?是不是你子做了什麼手腳?”瘦刑警怒視著王鐵棍質問道。
王鐵棍冷笑一聲,抬了抬被拷住的雙手雙腳,道:“大哥,你覺得我被拷成這樣還能做什麼?就隻剩下挨打的份了,你看看我臉上這傷,都是這瘋子打的。”
審訊室內本就昏暗,這時丁憐雪才現王鐵棍臉上又多了幾處傷痕,還沾著絲絲血跡,一看就是剛剛被打了。
“先把馬隊抬到醫務室去,這邊我處理。”丁憐雪皺著眉頭對胖瘦刑警道。
“哦……好的。”兩人答應一聲,抬著馬奔騰走出了審訊室。
“你沒事吧?”丁憐雪關上審訊室的門,走到王鐵棍近前關切的問道。
“沒事。”王鐵棍微微一笑,一臉輕鬆的模樣,他當然不會有事,有事的是那個馬奔騰,不笑上五個時根本停不下來。
沒有監控沒有證據就連馬奔騰自己估計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王鐵棍不著痕跡的就玩壞了馬奔騰,讓這貨渾身都疼痛不已,卻又不得不放聲大笑,嘖嘖,這種滋味想想就很恐怖。
“鐵棍,你老實跟我,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丁憐雪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恩……”王鐵棍一副思考狀,繼而笑著道:“我得罪的人還真不少,你的是哪個?”
“鐵棍,你認真點,這件事很重要,我打電話給我爸了,他找了下麵的人問情況,後來得知這件事是副局長默許的,表麵上是得到消息進行抓捕,可實際上這其中肯定有貓膩,這事被抓現行,我爸也不好直接幹涉,隻能旁敲側擊幫你爭取一下,如果知道是誰在害你,我爸可以去找那人談談。”丁憐雪著急的道。
聞言,王鐵棍沉默了,看得出丁憐雪和丁忠輝是真心在幫他,可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把丁忠輝拖下水,萬一有人暗中使壞反咬丁忠輝一口,那就真是害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