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異世重生(一)(1 / 2)

這一年,肖浮生五歲,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本應該無憂無慮的,但他卻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點多餘,當他帶著上個世界的記憶降生於現在這個世界時,他在心中已經給自己取了名,如天空飄過的浮雲,庸庸碌碌的生活在幽藍浩瀚的藍天。

有人一生追求金錢,有人一生追求權力,有人愛美女,有人愛賭博;肖浮生在上個世界雖然跟金錢、權力沾不上邊,但也過的還算安穩,有穩定的工作,家人都很和睦,已經二十五歲的他,在家裏安排下,準備明年結婚,買房、買車,但是突如其來的一場車禍卻讓他再也回不去。沒有閻王殿,沒有黑白無常,當失去意識的一瞬間,肖浮生腦海中的場景卻如過山車一般,沒有意識的呼嘯在無限黑暗之中;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慢慢恢複意識時,耳邊傳來的,是亂七八糟的聲音,可他卻一句也聽不懂,隨著意識越來越模糊,他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屬於他上個世界的任何一種語言.......

在肖浮生五歲時,他對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世界被統稱為鬥界,將近三分之二的麵積是大陸,其他三分之一由各種湖泊,冰川組成;在這個鬥界上,有一種職業叫鬥師,通過修煉鬥氣,練習各種技法,來強化自己的身體,擁有各種不可思議的能力,被這個世界所推崇;在這個鬥氣的世界,鬥師的等級分為九種,依次為:鬥者、鬥師、大鬥師、鬥王、鬥尊、鬥皇、鬥帝、鬥聖、鬥仙。鬥仙,是這個世界中的傳說,每個鬥者都是以鬥仙為修煉目標,但目前為止,除了神話傳說中的已經消失那幾位,暫無一人擁有鬥仙的實力,而鬥聖級別的強者在鬥界中也是寥寥可數,除了生性淡泊,不喜名利的幾位,基本上都是各個帝國、宗門的供奉或宗主;就算達到鬥帝級別,毫不誇張的說,你可以在鬥界橫著走,而且還是各個勢力爭相爭取的對象。

肖浮生出生在竟陵城,屬於天景帝國範圍,在鬥界的南端,也許生來無福,在他一歲半歲時,肖浮生就像包袱一樣,被父母拋給了村中一位守寡的徐婦人,就離他而去;肖浮生雖然知道父母拋棄了他,但他卻從來沒恨過他父母,在他看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是父母給的,雖然他們沒有盡到撫養的義務,但是隻要是給了他生存的希望,他還是感激他們的,而每當他想念父母時,他都會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以此來慰藉自己對父母的思念之情。這塊玉佩是父母臨走時留給他的,除了這塊玉佩,父母沒有留給他任何東西,所以他對這塊玉佩非常珍重,看的比生命更重;玉佩是圓形的,通體紅色,中間有一小孔,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紅色絲線從中穿過,掛在他的脖子上,每當他把玉佩拿在手中放在心窩時,玉佩中好像能傳出一種呼喚,像是父母對自己疼愛的小聲嗬護,又好像是父母讓自己全身心投入懷抱的那種小聲安慰,每當這個時候,肖浮生就會淚流滿麵,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來,但那種小聲的嗚咽,卻更惹人憐。

徐寡婦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丈夫十多年前隨村子裏的商隊外出經商,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當時肖浮生的父母把孩子托付給她,就是看她十幾年孤寡一人,才安心把肖浮生托福給她,徐寡婦膝下無子,肖浮生的到來也算是給了她一種寄托,三年多來對肖浮生可算是視如己出,無微不至;肖浮生父母走的時候,留了一筆錢給她,再加上她自己一手好的針線活,鄰裏八鄉的也知道她處境,所以有什麼針線活總是找她,日子也算過的安穩。這天吃過晚飯,肖浮生悄悄從徐寡婦屋裏拿過針線,獨自返回自己的屋中,正當他脫下外衣時,徐寡婦緩緩走了進來,雖然徐寡婦才四十出頭,但多年來生活的艱辛,已經讓她滿頭烏發,臉上更是皺紋密布,看起來怎麼說也像五六十,而不像才四十出頭的樣子。肖浮生趕忙把自己的外衣塞到被子下麵,對著徐寡婦一笑,道:“娘,您怎麼還不去休息。”雖然徐寡婦不是他母親,但是三年多的相處,徐寡婦對他的無微不至,慢慢感動著肖浮生,所以肖浮生也從最開始對徐寡婦嬸嬸的稱呼,在一年多前改成了‘娘’;聽著肖浮生親切的喊自己娘,徐寡婦心中一甜,麵帶微笑的回道:“浮生啊,是不是衣服又破了,拿出來給娘看看,讓娘幫你來縫。”說話的同時,徐寡婦已經走到肖浮生麵前,手往肖浮生床上的被子裏麵伸去,肖浮生見狀,連忙起身,用自己的小手握住徐寡婦的手,說道:“娘,不用了,我也不小了,您那一手針線活我早就學會了,我自己來就行了,您早點去休息吧!”邊說邊拉著徐寡婦的手走到了門邊,看到肖浮生的舉動,徐寡婦笑容更甚,激動的說道:“好好好...娘回去休息,你要是縫不好,明天還是讓娘來。”帶著滿意的笑容,徐寡婦回到了自己房中休息,而肖浮生見徐寡婦房中燈熄滅後,又坐回床上,拿出了自己的衣服和針線,開始把自己衣服的破口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