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有給錢誒。”出租車司機提醒。
“哦,不好意思。”蕭芸曦著急地往身上摸了摸,她一分錢都沒帶,並且也沒帶手機,根本無法結賬嘛。
“那能不能以記賬的形式……我這裏有一對希臘耳環——”耳環是蕭芸曦從DRJ店裏戴出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車費錢她希望能緩緩。
“真是晦氣,沒錢就直說,浪費我的時間跟郵費。”出租車司機怨聲載道,翻了個白眼後將車子開走了。
蕭芸曦隻得四處打量環境,可惜這裏很偏僻,沒什麼標識。基本上也沒有車輛來往,她往精神病醫院門口轉了轉,看到裏麵出來一大群人,都是穿著統一的病號服、由醫生管理。
她想進去問問情況,看看妹妹是不是被帶到了這裏。門口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卻嚇唬她,“想幹嘛,這裏不是尋常人出入的地方,快走快走!除非你也想進來,進來了可就出不去了。”
蕭芸曦嚇得離開了,她往別處轉了轉,可惜沒有入口。正打算放棄時,忽然聽到裏麵傳來女人呐喊尖叫的聲音,很像蕭若曦的。
她趴在欄杆上叫喊,“若曦,若曦——”
很快,精神病醫院裏麵來了人,詢問她找誰,“喂,你幹嘛,不是說了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
“老大,我看這個女人也瘋瘋顛顛的,剛不是才來一個嗎,看來都需要治療。”其中一位要開門,抓蕭芸曦進來。
另外一個不同意,阻攔了他,“不行,院長沒同意之前,不能隨便放人、也不能隨便抓人。小姐,請你趕快走吧。再不走,請恕我們對你不客氣!”
蕭芸曦聽得清清楚楚,妹妹很可能被帶進來了,剛剛的喊聲也可能是她的。自己一個人形單影隻的,不知如何施救,看來還是得找幫手。
“不好意思,我搞錯了。”蕭芸曦行了一個禮,先行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徒步走了很久,到達一戶人家借了電話一用,可惜她不記得宮北辰的號碼,憑著記憶輸入了一串熟悉的,“喂,歡歡在嗎?我遇到麻煩了,你能來十字坡路口一趟嗎?”
“是我,你等會兒。”接電話的人是個男聲,很明顯不是張歡歡,也不是張繼澤。
她難道記錯號碼了嗎,隻要有人來接她就好。
蕭芸曦在小賣部裏落坐,幸而這裏的人都還不錯,見她遇難隻是遠遠地圍觀。
很快,路正宇騎了一輛摩托車過來了,看到門口的女人將手一伸,“上來,帶你回去。”
蕭芸曦並沒有上車,“學長,怎麼是你?”
“就是我,怎麼了?我的車出了故障,這是借的。”路正宇戴著頭盔,以為對方是嫌棄了。
“哦,我妹被關進了前麵的精神病院,我想帶她出來,你有辦法嗎?”蕭芸曦或許是覺得學長並非跟自己那麼近,也不好太麻煩他了,可腦中的號碼卻沒有出錯,六年來路正宇都沒有換號,在關鍵時刻他為她解了圍。
“是這樣啊,走,我帶你到前麵看看。”
蕭芸曦這才上了車,一路上冷風瑟瑟。她的披肩早就不知掉在了什麼地方,寒冷的冬天不凍壞才怪。路正宇騎到半路上,將自己的馬甲脫下來,遞給身旁的女人披好,他自己隻穿了一件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