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蕭芸曦給凍醒了,被子太薄,她又不想靠近某人,有點兒睡不著覺。
宮北辰不止一次地給她蓋好被子,他睡得挺好,用溫熱的身子緊貼身旁女人發涼的背部。盡管她對他有誤解,不肯翻身麵對他。
宮少依舊不忍心讓蕭芸曦受涼,慢慢地覺得對方的體溫回升,他才放開她。
蕭芸曦一直都沒有睡著,身旁男人小小的舉動讓她溫暖,他總是給她關愛。
可是,為什麼他們之間還要有那麼多的誤解和爭吵呢,她覺得這樣的相處真累。
……
從昨天下午開車到家,陳羽璐精神崩潰,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哭了一宿。任誰過來敲門都不應聲,第一她確實感到迷茫,第二也希望公婆引起重視。
一起幫忙管教好丈夫宮少謙,別讓他在外麵胡來!
不過宮俊華一天到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料理公事,就是研究品茶、養生,抑或欣賞古董。他知道二兒子是個什麼脾性,要管效果不佳,隻要不過分、不讓媒體知道就行。
宮太太潘素倒是在家,她打牌贏了錢很高興,回來後有女傭告知兒媳的異狀。她很吃驚,陳羽璐不是下午才走嗎,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在宮氏老宅發脾氣、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吧?
她走過去拍門,不停地叫喊,“羽璐,發生什麼了?你給我開門說說情況。”
陳羽璐一直低聲哭著,梳妝鏡台上的紙巾都用了一大把,還是止不住眼淚往下淌。
潘素等得不耐煩,讓女傭去拿了備用鑰匙,開門後先勸慰,“璐璐啊,是什麼事,說出來我跟你爸給你做主!”
“媽,宮少謙又跟婚禮上那個女人纏在一起了,我追過去他還打了我……”陳羽璐斷斷續續地訴說,她都不指望婆婆給她做主,要是早點兒將兒子培育好,宮少謙也不是這個德行!
“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件”潘素漫不經心地坐了下來,“羽璐,不是我說你,你也想得太不開了。何苦壓抑自己?你既然選擇嫁入豪門,就應該要容忍這些是非。有什麼大不了的,外麵的女人又不給我們家生孩子,就是生了也會抱養在你的名下。你愁什麼呢?”
婆婆的意思是,讓她打掉牙將酸水強往肚子裏吞了?早知道,她幹嘛要嫁進來,生這種窩囊氣?
竟然還允許外麵的女人給宮家生孩子,那麼她這個正妻的位置是形同虛設嗎?
這一點上,陳羽璐與婆婆發生了分歧,“媽,你也是過來人,我就不信你能容忍丈夫在外麵偷雞摸狗?”
“什麼叫‘偷雞摸狗’,這話也太難聽了吧?”潘素冷眼睨著對方,宮俊華是有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不過幸而還好,他娶了她之後就本本分分的。但是這個詞語形容兒子,她又不能接受。
“本來就是,他在外麵有女人,作風不好、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陳羽璐忍不住地譏諷,第一次正麵與婆婆抬杠。
潘素被氣得沒話說,巧的是宮俊華剛好經過這邊,兒媳的指責他聽到了。想想自己過去,確實做了不道德的事,活該被罵。那麼,關於兒子的行為,也應該需要糾正。不然事態發展下去,會對宮家不利!
“好了,你們也別再這裏哭鬧了,我打電話叫少謙回來給你賠罪。”宮俊華站在門口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