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妹妹的骨灰盒孤零零地丟在這裏,突然就跟宮北辰結婚了。
張繼澤心情難過,如萬千石頭堆積,既然這樣、不如將骨灰壇送還過去。
“歡歡,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你幫我處理一下公務。”
“嗯,哥你放心好了。”張歡歡也覺得哥哥的心情需要放鬆,不能再壓抑了。經曆了這一劫最好,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張繼澤開車來到了宮氏別墅門口,並按了門鈴。蕭芸曦在家,不過她總是要問問管家是誰、不會親自去開門。
前院離客廳太遠了,步行還要五分鍾,她懶得動彈。
“少奶奶,是張家少爺。”管家彙報。
“哦。”有些事她必須親自跟繼澤哥說清楚,這次不得不前行了。
管家幫她開門,蕭芸曦挺著孕肚,看到了張繼澤懷中的骨灰壇子。她低下頭悲傷地道歉,“繼澤哥,我對不起你。”
“骨灰壇還你,以後我們兩清了。”張繼澤哽咽著聲音說道,事實上他很想問為什麼的,她為什麼要拋棄他?
難道他沒有宮北辰好嗎?
但這話問了也是白問,還是算了,最終他是祝她幸福的。說得越多給身前女人的壓力越大。
“歡歡那裏,我也想道歉,對不起……事情發展成這樣,是我的錯。”蕭芸曦愧疚於心。
“你不欠歡歡什麼,我會對她說的。”這一點張繼澤還是清楚,閨蜜情是閨蜜情,那不一樣。
張繼澤遞完了骨灰盒,什麼都沒說地上了車,一切靜在不言中。隻有前擋風屏的小鏡子裏可以看到,他的眼圈已經紅了。
“繼澤哥,你多保重。”蕭芸曦匆忙地說道。
“以後,我都不再是你的繼澤哥了……”他倒完車,在心裏默默念道。
張繼澤將車開到了海邊,任海風吹拂,他的心扉就是敞不開一樣被緊閉。
沙灘邊上有不少人在遊泳和曬太陽,有情侶和家人陪伴。張繼澤從不抽煙的,現在特別想抽一根煙來排除煩悶的情緒。
可惜,車上沒有,他隻能傻傻地看著人們玩鬧。
突然一隻小皮球滾到了他腳下,張繼澤將它撿了起來。他一兩天沒刮胡子、胡須都變長了,看起來像個紳士、又像個怪人。
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跑到他跟前,“叔叔,把皮球還給我吧,那是我弟弟的。”
張繼澤早就注意到了他們,沙灘上不斷傳來笑聲,小女孩也長得格外精致。她說的‘弟弟’隻有三歲大左右。
“好。”張繼澤將皮球遞給了對方。
小女孩跑回去之後,又跑過來了,“叔叔,我感覺你不太快樂,我能幫你什麼忙嗎?”
張繼澤笑了笑,隻怕一個小女孩幫不了他的忙,“那你就玩得開心一些,用你的笑聲感染我。”
“是嗎,這樣你就快樂了嗎?”小女孩想了想,將剛才那隻橘色的小皮球遞了過去,“我送你這隻皮球吧,我的名字叫做小橘子,我玩皮球的時候會很開心,我希望你也一樣。”
“好啊,謝謝你了,小橘子。”張繼澤終於笑了一下。
“叔叔,假如你剃了胡子會年輕一點,你應該能做我的哥哥。”